第五十一章 年三十(2/3)
“家”的字形浮现在江信北脑子里,那象形指意非常像房子下有猪。
想到母亲,江信北忽然觉得自己把母亲比作猪,有些不地道,却又不能找到更恰当的物种来形容母亲。
就像房子下有猪才成为人定居的地方,才让人觉得食物的安全感得到保障,其他物种就没有这种感觉。家里有母亲在,家才成为自己可以放下所有焦虑的地方,正如扑在猪娘肚皮下肆意吸允乳汁的小猪。
回到家里,见到儿时发小基本都在,江信北顿时丢掉所有的不知所谓的胡想,和众伙伴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
伍郎雄有事,没有明说,刘玉成有事当然没必要明说,但杨立军做木工,收入还不错,江信北和杨立军多说一些木工上的事情。杨立军也问了问江信北的事情,江信北有问必答,没有刻意要隐瞒,刘玉成听得出有些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懂得江信北的意思,正月有的是时间,到时可以详细交谈,刘玉成没有再和自己纠缠,任何事情总得讲究个时机和场合。
西林壁晚上点火把火照明,年夜饭早,没有火笼子的隔挡,方便许多。除此外,还有个好处,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串门,可以打打牌,赌点小钱,消消夜,坐岁迎新年,冲的人气。
潘玉清来叫伍郎雄吃饭,伍郎雄力邀江信北和庞振民,顺带叫上一同聊天的伙伴。大家都和江信北相熟,却不代表和伍郎雄相熟到愿意到伍家吃年夜饭的地步。
江信北道:“郎雄,我家不比你家迟多少,我看大家不如都留下来在我家吃得了。”
伍郎雄颇为心动,但想想,在一起的有五六个年轻人,有些话也不好说,道:“算了,叫花子都有三十夜。”
说着,伍郎雄离开回家,大伙也婉拒江信北的挽留,相继散去。
刘玉坤迟迟未动,江信北道:“玉坤,有什么事?要不就在我家对付一餐得了,在哪里都是过年。”
刘玉坤迟疑一下,把江信北拉出屋去,边走边把昨晚的意思告诉江信北,叫江信北帮忙探探庞振民祖孙的口风。
刘雨秋江信北知道,廋廋条条,除了胸脯扁平,屁股得上好看,而且很勤快的,配庞振民应该差不多。
江信北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就做起拉皮条的媒婆行当有什么不妥,说道:“这是好事,我们是弟兄,我想最好还是振民和你妹子两个对的上眼。我看,暂时不用跟振民说这事,明天去打新年柴,要你妹子也起去,我和振民装作半路和你们相遇,回来后我再问问振民对雨秋的观感,如果两人没什么特别的嫌弃,我就跟他爷爷说说,托个媒人把这事定下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样自然好,也避免直接相亲的尴尬,刘玉坤心满意足地走了。
年夜饭开始,江玉致一定要坐在庞振民身边,看到庞振民有酒,吵着也要,杨卯几只好拿来江玉致小时候用的小木碗盛上水,放到江玉致面前。
看到江信北,江信忠几个碰杯,江玉致也端起碗与几个叔叔相碰,惹得一众家人相继逗江玉致。江玉致似乎觉得大家拿她当乐子,不高兴,要么不配合,要么对谁都不理睬。这算得上是年夜饭一个不错的小插曲。
四岁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的不少,吃的不多,图的是个热闹,引起全家人对加自己的关注。
江玉致热闹劲过去,便下桌,跑出屋玩去了。
没有江玉致的吵闹,一桌子人话题转入家常,慢慢演变成家庭论坛,过往一年来的困难,来年的愿景都成为话题。
说到家庭事情,见刘贞不断用手搡江信忠,庞振民觉得自己可能碍事,一口喝完碗中酒,装了一碗饭,往碗里夹两夹菜,准备离席到堂屋外面吃。
江信北阻止道:“振民,你别走,我正想跟二哥二嫂说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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