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问梅阁(2/4)
兴,二弟给他脸上添了光彩,笑道:“妙妙,好才。”
姚远不管身处于何时何地,都不忘他的本职工作,马上赞道:“邬老爷毫不假思索,接的这等快速,真天才也。”
徐灏就感觉隔壁瞬间静了下来,大概才女们都在思索‘凤台陆起东’,他听都未听过,感觉是个人名,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他不追问不代表冯君不问,说道:“请问这诗的来历。”
当着一群青妹子,一辈子沽名钓誉的邬斯放下脸来,不悦的道:“冯姑,勿谓我轻薄尔也。你能记几许之诗?我辈做名公之人,何处不记些诗于腹中?此二句者,乃一舍亲之家堂画临了之结句也。我满腹之诗何止五车,岂肯以无指实者诳尔也?苟不我信乎,我借来你试看之,我非古人之诗不敢呈于人前也。”
邬斯坦言了诗句的来历,认真的表情不似作伪,应该是真的了。也是周围坐着一些行家,他不敢信口胡说。
但冯君很认真的说道:“这凤台陆起东五个字,大约是落款的地名人名,决计不是诗里的。”
邬斯说道:“嗟乎!冯姑,尔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予尝闻古之称诗伯皆曰李杜,汝不闻李白讥杜甫之诗乎?有云:
饭颗山前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午。
何处行来太瘦生,只为从前作诗苦。
此首句岂非地名人名乎?然此亦系落款而非诗耶?你既不知之,何必强为知乎?”
徐灏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起来,能引经据典为自己辩解,邬斯果然真有些底蕴。
姚远笑道:“记得诗已奇了,又记得许多的出处故事,更为奇绝。宋朝有一个王荆公天生好记性,想来也未必能在邬老爷之上。
冯君也被他一时唬住了,想不出辩驳的语言。其实邬斯说的是实话,他曾见过一个亲戚家挂着一轴大字,乃江南名士陆起东所书,诗是七言律。末句是都与昌八座同。
只是人家陆名士原来家住在金陵凤凰台,是以落款为“凤台陆起东”。因纸轴较短,落款五个字和诗词连在了一起,邬斯就当成了结句,来了一句“昌八座同,凤台陆起东”。
杨稷见二弟赢了,精神一振,也笑道:“造化,我也想起来了。”
邬斯心里很得意,说道:“何如?弟所谓多者岂谬言耶?”
杨稷一本正经的说道:“曰南北。曰西东。”
姚远大赞道:“真愈出愈奇了。邬老爷的已是妙极,公子的更妙了。只短短六个字,把四面八方都包藏在内,含蓄了多少章?”
话音刚落,隔壁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徐灏有些无语,暗道你这家伙溜须拍马的功力已经到了如呼吸般自然的最高境界。
冯君笑问道:“虽不违令,但这两句如何能当诗?”
杨稷说道:“这也怪你不得,虽然不是诗。这是我府中收藏传家的本经上的。我听见人说,孔夫子删的有一部《诗经》,这两个字连在一处,可见诗就是经。经就是诗了。
我家老爷当初之所以成为名士,都是这本经。而我自幼一上就请了一个名公教导,这经我读了整整七八年才读熟了,书里包藏天下的事。以至古往今来,无所没有,也说不了那些。
反正我自读了此经。就不觉大通,以后再读别的书,觉得理就都浅薄了。”
唐富贵叫道:“好哥哥,有这样好的书,就不借给兄弟我看看?”
杨稷大方的道:“这经是留着传代的宝贝,原是不给人看的。可既然是贤弟要,那改日就借你几天,万万不可再传给别人。”
唐富贵说道:“我从小读过半本百家姓,就不知道还有此等奇书,承哥哥抬举肯借给我,我难道真是个呆子?会借给别人么。”
姚远叹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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