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雨露新贵遭贬斥 失计谋大?谪皇陵(二)(1/5)
“你告知大伙儿一声,想跟随咱家的,明日一早同去凤阳。不想跟随的每人发些银两,任凭他们各自散去,该投亲的投亲靠友的靠友,不可阻拦。”王朝用啜泣着退了出去,魏忠贤想周应秋摆手道:“你也去吧!”
各宫的灯火多已熄了,承乾宫外依然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崇祯今夜便要在此歇息。田礼妃早已命宫娥将被褥熏了又熏,满室飘香。崇祯來到了宫门前,敬事房太监上前拜见,他以手示意教他们免了,一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宫來。见田礼妃静去了头冠宫装,一袭雪白的丝袍,坐在铺了软垫的竹椅上,借着一盏轻纱贴金的宫灯细细地看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闭目称妙。崇祯趁她合眼之际,一把将书夺了,田礼妃大惊,骂道:“哪个奴才这般大胆?”转身便打,见是崇祯,一时不敢将手落下,举在半空,宽大的衣袖尽皆滑落,整条臂膊几欲裸露,纤指、皓腕美艳绝伦,崇祯伸手轻轻握住道:“这般的妙人动粗竟也是万种风情。屋内是什么香,如此芳馥,可是你身上的体香?”崇祯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田礼妃顺势贴在他胸前,娇声道:“妾妃身上的香气皇上并非不知,这是妾妃刚刚制成的一种异香,那方子便在皇上手中。”
崇祯将书合拢,见封面題笺着四个魏体小字:遵生八笺。田礼妃道:“这书中有一节专讲香粉的配制方法,妾妃反复研核,真想不到高濂一个大男人不究心文翰,竟沉湎于香奁艳粉之中,想必当年是孽种情郎。”
“聪慧如此,不思货与帝王家,未免玩物丧志了。”崇祯将书抛开,看着灯笼道:“这灯笼是何人所为,怎的与其他宫里不同,更显光亮?”
田礼妃道:“妾妃见宫灯四周贴金,固然富丽堂皇,却遮住了许多光明,便忆起幼时在江南扎制的竹条灯,将竹子劈成细片,弯成圆形,四周罩以轻纱,既可挡风,又极明亮,便将一面贴金换成了轻纱。”
“心思果然智巧,明日朕告知皇后,命宫里都按此样式换了。”崇祯说着望了一眼垂着软烟罗的香楠大床,田礼妃面色一赧,挣脱出崇祯的怀抱,用手掠掠高挽的乌云鬓,回眸一笑,宛若深闺少女,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崇祯想到她那一双如初绽红莲般的玲珑小脚,登时怦然心动,疾步赶上,一手揽住她的细腰,向后仰面缓缓放倒,一手隔袍抓了她的**,向上拉起,隐隐透出一只尖尖的白缎绣花弓鞋,头尖微翘,缀着一颗杏核大小的珠子。崇祯拉开丝袍,却见她并未穿袜,雪肌玉肤与丝袍浑然一体,调笑道:“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果然不俗!”伸手便要替她去了绣鞋,田礼妃假意推脱,缩着腿儿左右摇摆。二人正自嬉闹,门外王承恩禀道:“万岁爷,东厂提督王永祚有要事待召,十万火急,见是不见?”
崇祯骂道:“这个蠢材早不來晚不來,却这时來,教人好恼!”
田礼妃劝慰道:“想是有了什么急事,不然王承恩也不会替他通禀的。时辰不过二更,夜还长呢!”
崇祯披衣出來只见了王承恩和敬事房的太监,便问道:“王永祚在哪里?”
“回万岁爷,在文渊阁候着呢!”王承恩知道扰了崇祯的雅兴,怕他发怒,小心地答应着。
“什么事,半夜也來搅扰朕?”崇祯坐在御案后,眼睛盯着王永祚。王永祚并不理会他恶声恶语,禀道:“奴婢刚刚在魏忠贤私邸周围抓了一个疑犯。”
“是什么人?”
“奴婢怕事情紧急,便用了重刑,那人招认是王体乾密令他从昌平來的。”
“要做什么事?要找什么人?可是与魏忠贤有关?”崇祯顿觉事情重大,早将方才的恼怒丢开。
“奴婢从此人的粪门里搜出一个蜡丸,里面是一封王体乾亲笔写与魏忠贤的密札,请万岁爷御览。”王永祚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片呈上。崇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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