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胜败无常 上（1/2）
郑成功率军在闽南频频出击，攻城略地，多有胜绩，打击了清军的嚣张气焰。闽南民众深受鼓舞，纷纷起兵响应。投降清军的前明将领黄兴、黄梧等人先后归附郑成功，一时抗清形势大好。清军便改变用兵策略，开始封锁沿海地区，意图切断郑军与沿海抗清武装的联络，使其得不到粮饷兵员补充。
闽粤沿海十多个秘密商行被清军清除，郑成功无法从内地收集贸易所需的丝绸、瓷器等货物，便派人到各地重建商行。万云龙主动请缨，准备借传播香花僧，为郑军收集情报，建立联络据点。葛明、戚玉亦乘船离开闽南，返回舟山。安顿好戚玉后，葛明便急急去拜见张煌言。
二人见面后，张煌言又惊又喜，摇着葛明的臂膀，热切地说道：“葛兄弟一年多杳无音信，兄弟们甚是思念，今日平安归来，可喜可贺！”语音有些哽咽。葛明眼睛变得湿润，讲了在广州抗清受伤，又到梧州医治的过程，又说了参加郑成功的队伍抗清之事。
张煌言听罢，感叹道：“郑成功将军肃清内部隐患，统一号令，势力不减反增，确实有雄才大略！但他进攻陆地，并不是收复河山，还是以打粮筹饷为目的。如此偏安于海岛，不利于抗清大业啊！”葛明道：“郑成功将军想先积累力量，然后再挥师北伐。”张煌言甚感兴趣，讲罢又详细询问了郑成功近况。
葛明讲罢，便急切地问道：“张大人，浙东抗清形势如何？”张煌言道：“去年九月，清虏对浙东义师的策略由抚转剿，派固山额真金砺、提督田雄调集兵马，以地方绿营兵为配合，分别由奉化、余姚进入四明山区搜剿。那些小山寨见势不好，非降既逃，基本被清虏剿灭。剩下的大兰山寨失去支援，遭到清虏疯狂进攻。冯京第因病匿于鹤顶山中，为叛徒所缚，在宁波遇难。清虏又派副将张国勋会同金华总兵马进宝出兵，剿灭温州、处州义军。”
“四明山寨地势险要，可谓易守难攻之地，为何轻易被清虏攻破？”葛明吃惊道。张煌言叹气道：“义军盘踞山寨，缺少耕地，不得不向附近百姓索取粮饷物资。而有些山寨军纪败坏，抢掠成性，荼毒百姓，堪比强盗，因而失去了百姓的支持。没有了兵员补充和粮饷，再加上百姓向清虏提供情报，山寨被剿灭是迟早的事。”
葛明点头道：“义军不去攻打清虏，却来祸害百姓，与土匪强盗无异，这是在自取灭亡。”接着问道：“张大人，四明山为舟山的屏障，可谓唇齿相依。清虏进攻四明山义军，为何舟山朝廷大军坐视不救？”张煌言摇头道：“大敌当前，将领们不能同仇敌忾，反而争权夺利，以至爆发内乱。”葛明惊道：“鲁王监国对定西侯信任有加，委以节制诸军大权。定西侯刚直豪爽，谋略过人，颇受将士尊敬，何人竟敢作乱？”
张煌言道：“当初，王朝先斩杀黄斌卿后，尽收其兵，迎鲁王殿下入舟山城。但他自恃功高势强，威福日作，与定西侯争粮争饷。接下来，又不满定西侯节制诸军，声称定西侯是袭杀黄斌卿的主谋，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定西侯恐他变本加厉，鼓动黄斌卿旧部内乱，便同阮进密商对策，决定先除掉他。阮进趁王朝先疏于防范，派出精兵突袭，杀死王朝先。定西侯为稳定军心，立即公开王朝先杀黄斌卿之事，说他罪不容赦。王朝先的部下愤恨不平，两个部将竟偷偷出城，驾船逃往宁波，投降了清虏，尽告以舟山虚实。”
葛明大惊道：“舟山先是失去了外援，又发生内乱，要防止清虏趁虚而入！”张煌言道：“定西侯知道事态严重，立即调兵遣将，严加防护，无奈兵力不足，急忙请王翊在四明山出兵牵制清虏。王翊率义军奋勇出击，可是寡不敌众，损失惨重，只好离开四明山，由奉化至天台招兵。途中，他被清虏俘获，解至定海，壮烈殉国。”说到此处，张煌言泪流不止。
葛明痛心道：“王翊大人率领四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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