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下卷.谁在路上(33)(1/2)
1987年8月17日,结束了一年半监狱生活的我回到了“人间”。***单位早已开除了我的公职,面对困窘的家庭,我该如何谋生就成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我一生只会干的一件事就是写章,可你一个刚从监所放出来的人,就是把章写得天花乱坠,谁敢给你呀?就在我对学心存不甘又深感前路迷茫之际,一位老朋友找上门来,他拿着一本新出版的报告学集《脊梁》,请我为书写篇推介评论章。我疑惑地说:“让我写可以,可哪家报刊敢我的章呀?”朋友说:“《陕西工人报》。我给他们说好了。”果然,稿子写成后没几天,陕西工人报就在副刊版上表了我出狱后的 第 272 章 《挺起民族的脊梁》。章很短,千字左右。约我写稿的朋友叫秦生贤,时任西安市总工会宣传部部长。又过了没几天,陕西工人报社的几位编辑先后找上门来了,他们约我为一场征写章。我就写了一篇3000多字的报告学《书记的怀》。那场征结束后,我的章被评为一等奖,报社请评论家肖云儒写了篇获奖作品的综合评论。云儒先生在明知我是“负罪之身”的况下,特“别有用心”地指出,这篇作品的“作者原系新闻记者,现在又潜入到生活的底层……所以,非此人不出此。”后来我见到云儒先生,对他的这几句赞誉表示感谢,先生说:“不替弟兄们说话算啥弟兄……”诚哉斯!最先找我写稿的陕工报编辑是,周矢、叶广岑、庞玉凤、杨乾坤,以后还有冯瑜、薛瑜阳等。我是个从不愿给朋友找麻烦的人,虽然我始终认定我无罪,但判决书在,蹲号子的事实在,所以,以前我从未给报社主动送过稿子。但是,几位朋友找到我时,一再劝我:“你写嘛,只有写稿子才能体现你的价值嘛。表的事有我们呢。我们不怕,你怕啥?”我是在朋友的鼓动下,重新拿起笔来的。以后我常常想:陕工报的那两篇章在我的学生涯中算不上大作,但它的意义却不同凡响。我是1986年2月——农历的大年初十被抓进监狱的,入狱前的大年三十,我在陕工报表了一诗《虎啸歌》;而出狱后的1987年我又开始在陕工报表章。两头一对接,结果是:虽然我蹲了一年半的号子,可我的学创作却没有“断代”,年年都有作品“问世”。有一句歇后语叫“出监门打了个趔子——贼性不改”。我是因获罪。刚出狱门就又舞弄墨,也算是“贼性”不改吧?那两篇章就是向世人宣告,我没有抛弃学,学也没有抛弃我!唐代大诗人刘禹锡遭贬又复职后,有句诗:“前度刘郎今又来”,我不敢跟刘大人相比,那就用一句大人小孩都熟悉的电影台词来形容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别误会,我可不是反动的还乡团,这个比喻只是说,我又回到学圈子里了,或者说是我又“重出江湖”了。所以我特别感谢《陕西工人报》和报社的各位朋友。当然,我和陕工报的交远不止此,比如:在我落难的日子里,陕工报的头头们还请我到报社来编辑过副刊。让一个蹲过大牢的人堂而皇之地坐在报社做编辑工作,陕工报的头头们也忒大胆了!而留在我心里的却只有两个字:仗义!再比如:2001年4月,就在法院宣告我无罪,为我平反的当天,周矢兄闻讯,立即就写了篇消息。因陕工报当时是每周三刊,为赶第一时间把我平反的消息公示于天下,周矢兄火烧火燎地挡了辆出租,赶到了华商报。对此,我还是那两个字:仗义!一个残酷的玩笑困扰我十六年,平反后,我用四个字向朋友们表达我的感谢之,那就是:“承蒙不弃!”把学比做江湖,年近古稀的我还在江湖上行走。误入“名人录”侄子在老家务农,日子过得很不咋样。结了婚,有了孩子,更是捉襟见肘,便写信求我帮他一把。常说救急不救贫,即使给他寄上三五百元也只能解一时之困呀!思忖再三,我便寄去盘缠,让他到西安来搞点小生意什么的。侄儿见信后带着媳妇立即赶到西安。我帮他安顿好住所,又给了些本钱,侄儿便从康复路市场批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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