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旧事（2/3）

房忙着清洗的丁小莺被拽了出来，手上还沾着洗洁的泡沫。

袁进翰狂叫：“谁让你乱翻我柜子的！”

丁小莺委屈地哭出来，“我只是掸了一下灰……”

“你确定你没有打开？”袁进翰将脸凑到丁小莺跟前，双眼发红。

“没，没有……”

随后袁进翰进了卧室，锁上房门，捣鼓了一番，夺门而出。

当晚丁小莺在日记里写着：那是他第一次朝我发脾气，只为了一个柜子，原来他是那么不信任我。

墨蓝的字体被晶莹的眼泪晕染。丁小莺不会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写日记了。

后来表面上日子恢复如常，但彼此都有了隔阂。

如果那天袁进翰没有把手机落在家里的话，也许悲剧不会发生。

短信提示音“叮铃”响起，丁小莺习惯地拿起手机查看，上面的容却让她冷汗直冒，毛骨悚然。

发短信的人说讨论出了几个女孩子的理方法，让袁进翰过去表决一下。其中还有一张女孩子照片，她躺在一个台子上，身上被红笔标出一个又一个圈。

丁小莺坐在地上哭了几十分钟，回忆了几十分钟，直到红裙子显出褶皱，她仍呆呆地坐着。

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她穿上白的鞋子，她要出门。

只是——

袁进翰凶恶地站在门口，看着瑟瑟发抖的丁小莺，她手中紧紧地攥着手机，那是属于袁进翰的手机。

袁进翰反锁上门。

“你想去哪里？手机还给我……”

丁小莺拼命地摇头。

“看来你全都知道了……”袁进翰伸手去抢。

二人拉拉扯扯，丁小莺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把袁进翰推倒在地，她忙去扭转门锁——

那个罪恶的鹅卵石生生地砸上她的后脑勺，她仿佛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味，眼前一片红，一片黑，之后再没了知觉……

袁进翰很快就冷静下来。

储物柜里还放着几件以前搬家剩下的行李袋，最大的两个能装得下一个人。

他将一个袋子装进另一个袋子，然后用布条紧紧地把丁小莺后脑勺b住，确定再没有血出来，他才将丁小莺装进袋子，又将单剪成几块盖在她身上，并在上面倒了一些果皮纸张等生活垃圾。

门口鲜红的地毯有些地方已经变得乌黑，散发出血味。袁进翰用剪将沙发垫子捅了好几个窟窿，然后推着垫出门。

到楼梯间果然到散步归来的人，袁进翰是这样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耗子洞，老鼠太猖狂，把好多东西都咬破了……”

断断续续地，袁进翰又从屋里拿出一些断了的桌子，破了窟窿的藤椅，棉花都露出来的行李b……还有，装着丁小莺尸体的行李b。

教师宿舍旁边的垃圾车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才会开走。

后来袁进翰走出校门外，坐了很远的车到了一家建材店，那时天已经黑了。他买了几桶油漆，红，绿和蓝。他小心翼翼地将地毯弄到卫生间，将一整桶红油漆泼上去……

随后袁进翰在刺鼻的油漆味中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午两点。两点钟一到，他将地毯装进大号垃圾袋里，并从储物柜里拿出很久没用过的铁锹，那还是以前为了去郊游准备的。

看门的老头早已在他的小上沉沉睡去，校园里只剩一些虫鸣的声音。袁进翰带着铁锹走向目的地——后花园的一个荒僻之。没过多久，一个大坑就出现在了袁进翰眼前。

接着，袁进翰返回宿舍旁边的垃圾车，将装着丁小莺尸体的行李袋拖出来……

等到丁小莺的尸体被埋进坑里，泥土表面都做了理，一切都干完以后，袁进翰的衣服早已湿透，后背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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