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树下的男人（1/3）
&l; =&qu;&qu;&g;&l;/&g;&l; =&qu;250&qu;&g;&l;/&g;&l;&g;我深吸口气，定了定心，慢慢地走过去。我想着走近以后，他自然而然会扭过脸来看我，我就顺势给他个苏妮的招牌 狗血小清新笑容，自我介绍一下，彼此认识，往后的日子，请多关照。
我真的需要特别多的关照。
可惜事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发展，走近了，离得只差半米了，那男人也没扭脸看我一眼，仍旧一动不动像座雕塑样盯着尸体看，仿佛想从尸体那两只掉出眼眶的眼球里看出凶手是谁似的。
我没觉得恼怒，因为专注是项好品质，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嗯，恰好我也有这项优秀品质。
我不再理会那人，自顾自走到尸体侧前面，蹲仔细看，同时动起全的细胞去感知，我几乎能体会到凶手下时全抖得几乎不能自持，第一下去的时候，不得不两手握柄并闭住眼睛。那一口歪歪斜斜乱七八糟，加上撕拉硬扯，简直不能入目。
我终于知道空气里面这种绝对不协的怪异感是怎么来的了。
是愤怒与胆怯两种绪冲撞形成的。
这是个胆小如鼠的人犯下的凶残谋杀案。
我得再看看来去的脚印，以确定绝对就是这么回事，于是猛地站起——我忘了我上还有伤，起太猛，股骨大痛，立刻重心不稳要摔去，好在后面伸出一只有力的手，瞬间把我扯住，跟提溜小鸡似的把我提溜到离尸体远点的地方以免我破坏现场。
我摸着痛转跟那男人道谢，笑得龇牙咧嘴很是难看。
后来我老是想，如果真有时光旅行这回事，我无论如何要穿越回去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改写一下，首先不能在如此血的命案现场，其次我绝对不要这么狈。
那男人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脸的沧桑和皱纹。
我道着谢把体站稳，尴尬地笑笑，来不及跟他多说什么，赶紧又走回到水泥边，沿凶手留下的脚步，把自己置入当时的境里面，重新把命案过程走了一遍：先把被害人背到树下，将他绑好，开膛破肚弄死，然后仓惶逃跑，逃得非常失措，好像大梦醒般完全没了主张，都来不及认，从这个方向来的，却慌不择往另一个方向跑了，逃跑过程中摔倒两次还遗凶器。
我循着脚印走到刚才那片杂草丛前面，问正在勘查的一个警察：“凶手的脚印从草丛中出去以后又往哪里去了？”
他抬手给我指，说：“跑回那边水泥上去了。”
我问：“然后呢？然后又到哪里去了？”
他缓缓摇头，说：“那条水泥连结乾州市和西边几个乡镇许多村子，来往车辆不少，脚印早被遮盖掉了。”
单从这件案子看，我稍微有点能理解凶手这些矛盾又混乱的绪和行为，凶手恨树底下那个人，残忍地把他杀死，然后很害怕，慌里慌张逃走。这里面虽然还有问题，但不是特别严重，符合某类人的行为逻辑。
可它不符合一个连环凶手的行为逻辑啊，哪有一个连环凶手在前面杀死过两个人以后，还这么胆小的？
这不科学。
那么，这三桩案子并不是连环凶杀？而是各自的？一个月时间里面四桩发生的凶杀案，还全都是恶的，这可能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
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深重又如此真切的束手无策，三叉神经很痛，整个神都有点萎靡沮丧。这三桩案子里所有的况表面上看去都很正常，可搁一块儿想又完全不正常，我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回到树下，那陌生男人还以刚才的姿势两手交抱两微分像棵白杨似的笔直挺拔站在那里，不过这次听见我的脚步声以后他转过脸来面向我了，拉开脸的褶子冲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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