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海答应留下（2/3）
着静静地看她，想从她脸上看见修叔叔的影子，只有眉眼和鼻子稍微有点像，肯定是像她妈妈比较多，所以像爸爸就少了。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问她爸爸离开的始末，怕太突兀，得她多想，也怕触她伤口，徒惹她伤心。现在想反正她留下了，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问。
有那么一会，我感觉我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我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空白是什么意。它意味着我的生活从这一刻开始要发生巨大的化了，而这种化，是预感不到好或坏的。
我希望生活会往好的方向走。
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轮也该轮到我过好日子了。
小海吃完稀饭，拿剩下的一点面屑刮刮碗底，塞进嘴里，然后起收拾碗筷进厨去洗。我跟在她后面想帮忙，被她赶出来，我就倚着门框干看着，说：“一会我们去商场买些生活用品，吃的喝的用的什么的，哦，对了，你不是喜躺在上看电视吗，我们再买台电视机搁你间里。”
她用背影飘过来一句：“你要买什么是你的事，别想着从我的工资里克扣回去就行。”
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差点噎死过去。
她不在乎，还很剔，跟我说她要我卧室隔壁的那个间。
我说：“没问题，那间本来就是，一应家具都齐，买几被褥枕头什么的马上就能睡。”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好，因为那个间没有卫生间，上厕所要么得上我卧室来，要么就得到二，晚上起不方便。
我把这况跟她说了，她一点都不介意，说：“下个梯多走几步的事还纠结，你们城里人毛病真多。”
我说：“总归是不方便的，要不然把二那个带卫生间的卧室给你收拾出来吧，和桌子什么的都换新的。”
她说：“不好，就要三那间，跟你隔壁，有什么事能照应到。”
我笑了，说：“我不用你照应，我能得很。”
她很不屑地哼出一声，说：“不是我照应你，是让你照应我。”
我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便又这么说定了。
我想过如果苏墨森回来的话，要怎么跟他解释让小海住进来的事，又要怎么跟小海说明我和苏墨森的紧张关系，但是想啊想啊想啊，突然之间觉得很无所谓了，苏墨森回不回来，回来以后会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觉得我现在比从前勇敢了许多，完全可以直面他的蛮横和冰冷。
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呗。
我没有从前那么怕他了。
小海收拾完厨以后，也不等我答复，也不个招呼，径直上三去收拾那个，我跟在后面，没说什么，只是上梯的步子有点沉，想起许多从前的事。
她走进里面，刷一下拉开地窗帘，阳光铺天盖地照进来，屋子的灰尘乱舞。我到这时候才注意到今天放晴了，万里无云好大一个晴天，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小海开地窗，开柜，开书桌的抽屉，问我里面的东西怎么办，我翻了翻，心里一阵伤心，脸上没表现出来，跟她说阁上有几只空旅行箱，取来把东西装起来放阁上吧。
她二话不说上阁去了。
我看着屋里的东西，心里翻腾起一阵一阵伤心，更多往事的片断从脑海里掠过。
我卧室隔壁这个只有两个人住过，一个是修叔叔，一个是陈伯伯。从前的时候，他们隔几年来一趟，少则七八天，多则两三个月，就住这个间。可现在，生命里对我最好的两个人，一个去世了，一个离开了，这屋子一空就是十多年的时间。
橱里和抽屉里的东西也是他们留下来的，几件 样陈旧的外、毛巾和杯子等生活用品，还有些建筑学、乐理学、药理学和社会心理学方面的书，两个看不懂记了些什么账的账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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