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回】 自诉者导语2(1/2)

我九岁了,佳美,你听见了吗?——我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握在手心里,闪闪发光的水滴似的水晶在我的手里升温,沉积着我对她的思恋愈来愈浓。我冲着蒙住一层迷雾的天空,高声呐喊了出来,虽然我只知道自己确实从那个女人说的芭蕉树旁的粪坑里拣出来的,对于更多的身世我却也无从知晓,虽然我有想知道一切的 ,但是当我看到泼辣的养母、懦弱的养父还有呆板的哥哥的时候,我却选择了不屑一顾,仅存的一丁点求知 都如秋之落叶随风一扫而光。

有些事情不知道,可以存着几分念想;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背负沉重的相思!

其实我想这样的一吼,鸟儿也会笑趴了吧!当然那个女人立马回敬了我一句,警告我这个弃儿可得安分一点。

随着最后一阵凛冽刺骨的北风被刮尽后,沉睡了三个多月的合山村便又不出意料之外地被乡里的农事给搅醒了。

我继续笑着,其实除了笑,我还能干什么呢?所以我穿衣服的时候也笑,洗脸的时候也笑,吃饭的时候更笑。当然了我的哥哥,是个孬种,他总爱提醒着我——作为一个男孩子要学着稳重一点,不要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傻笑。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宋家的鬼。——我喜欢笑着将这些刺耳的话送到他的耳边,就像将一只喋喋不休的叫春蛙放到锅里,慢慢的煮沸它。

对,我哥就是宋家的鬼,他注定这辈子要栓死在这棵树上。毕竟他太保守了总是架着外壳,死死护住自己内中的神圣家园,却全然不去顾及周遭更为广阔的花园。

我曾经对豢养在猪圈里的猪仔怀表疑惑,总是在自己定神的时候听见它在困守的小小阁间里自由地奔跑与嬉戏,我不知道它是何来的定力与情趣耐得住寂寞,每一天只是拥有女主人送来的饭食还有甘甜的井水。那是一种单调的生活方式,然而我却蛮喜欢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得生活,因为生活中的事情就像是被命中注定了那样被养母所支配,她也倒是挺自然地将我收编在她的策鞭之下,而油烟呛鼻的厨房俨然成了我每日每夜地失乐园。

在我的印象里,厨房便是油烟扑鼻的地方,就像电影里演示的苏联援军在东北区开启的火车那样吐着灰渍的烟尘,那应该不是保儿柯察金所修筑的铁路,因为倘若他看到我委曲求全地苟活着,便会心生厌恶而迫使铁轨改道。

烟尘总是一种诱惑,在我的心里那不是一种丑恶,恰恰相反,它却是一种心理的刺激。而当人们涉猎于漆黑的街巷之中时,内中胆怯的魂灵便因一声残猫嘶叫而变得愈加的痛苦,因为我看见过即将死去的老人在夜幕下,在自己的传单里扑腾着生的绝望时候的面容。

那是我的养父最为挚爱的亲生父亲,他也是我的养爷爷,因为我喜欢他,他亦喜欢我,在这个家庭里,能够给予我莫大的安慰与欣然的鼓励也唯有来自他的爱抚。他是那般的无私,又那么的慈祥,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幅平易近人的面容,一朵永远不曾消逝芳香的茉莉花,一个耄耋老者却活出了十五一枝花的精神。他浓密的眉毛遮住了自己那干涸的眼帘,而他的手掌早已爬满了混重的粗茧。

从那一刻开始我意识到自己才认识了这个纷扰世界之上最为勤劳的一双手,那是一个农民最为朴实的写照,一双温热的大地之手。

我爱他,而他也总会托起我,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人总有到头的一天,那一天仍还是不吵不闹地来了。

在养爷爷离去的最后一夜,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眼泪便情不自禁地簌簌往下流,我在哭号着,“爷爷,爷爷,您不要丢下我。我好怕。好怕!”

而他却强忍着最后一丝锥心的痛楚,斜耷着脑袋笑着微微放出轻声:“鸣儿不哭,爷爷都活在你的心里,只要鸣儿笑了,爷爷也就开心了。所以以后爷爷不在鸣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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