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9.第1379章 了结（1/2）
斩？
斩什么？
陆羽没有明说。
但古僧却知道陆羽的意思。
因此此言一出口，古僧暗中懊悔激陆羽过狠。
他本意担心陆羽刚刚大胜之后会产生偏安的动机，毕竟陆羽此时风头正劲，进一步修炼到超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故意于因果河畔说一些丧气的话，就是为了使陆羽斗志不减，热血不冷。
古僧没有料到陆羽斗志如此之盛！
居然不顾冥冥之中那种可怕的成果，口出狂言，杀意崩云。
一言出，全部因果河沸腾，卷起滔天大浪，其内无尽因果更形成可怕的触手飞速朝陆羽袭来，快若闪电，凶险异常。
“小友止言。”
古僧一声高喝。
无量佛光起，周身浮现一道道佛影。
每一个都姿势怪异，或是作拈花之势，或是半躺，或是低首垂眉，亦或者游离迷幻……诸多佛影皆随着古僧而动作，随手一拍，便是万重佛光。
“呯”
佛光与因果相撞。
短暂的交锋之后，两者同时湮灭。
因果河水又退回因果河中，点点佛光压抑，终回安静。
但古僧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都有些发抖，甚至细观之下，更会创造古僧周身无量量佛光明显地黯淡了一分，不如之前神圣。
不过古僧并未理会自身情况，而是知道因果河真的安静之后，手中蓦然涌现一口紫光盈盈的钵盂，不是神魂所持的虚影。
此钵盂刚刚拿出，就如一轮紫色大日，放出残暴光芒。
古僧口中念念有辞，托着紫色钵盂，猛然一扬，便抛飞上空。
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残暴，仿佛要将全部天穹遮了似的，最后停止于极高之处，似在与什么鏖战，不断地旋转放出残暴火花。
陆羽瞧得眼花神迷，超脱者手段果然非同凡响。
陆羽一言引发冥冥中某种禁忌，这古僧居然可以招手间出手干涉并化解！
果然，紫色钵盂同样光泽黯淡一分之后，高空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似有什么退散了，紫色钵盂化作一道流光飞回古僧手中，随之不见。
“道友爱手段。”陆羽拱手。
古僧看着陆羽，郑重道：
“小友日后切不可再言！”
那种禁忌是多么可怕，古僧非常明确。
刚才他舍了一成的道行才终极化解，但这还是由于他及时遮蔽陆羽之言造成的影响，冥冥之中的禁忌并未察觉到陆羽冒犯得有何严重。假如古僧没有及时遮蔽，或者说遮蔽得未几，将要面对的可怕处分，就算古僧全力以赴，都未必能够化解。
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犯的，即便已经超脱！
陆羽尚未超脱，却敢如此，那几乎是等着灰飞烟灭。
古僧难得地脸上有心悸与畏惧之色，光明的头顶居然有豆大的汗珠，沿着肌肤向下滚落，心坎掀起了波浪却是更巨，连连懊悔刚才的举动，最后又认真地吩咐道：“小友，不到最后一步，万不可再提此事。”
“放心，我还不想早逝世。”
陆羽温和地笑了笑，表现会心。
古僧已经如此郑重，意味着刚才引发的处分不是他所看到的那般简略，以陆羽心思之聪慧，自然明确事态的严重性，不会随便招惹什么禁忌的。
陆羽软了下来，古僧也就松了口吻，语气缓和隧道：
“因果之事也不是不可图，比如我将佛徒置于佛国，涤净他们心中杂念，就没了所谓的因果，自然不会有劫罚降临。小友虽不能如我那般行事，却也可依心中所想缓缓图之，且记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欲速则不达，反而引来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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