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契机（1/2）
可等容九再看过往，那莫名的哀伤已经消散了。
司天韵又恢复了常态。
好似刚才那个受伤软弱的眼神是容九的错觉。从那双眼睛里，容九看到了一个长居在小房间里的只能透过小窗口看到外面世界的孩子。
他很矮，够不到屋顶，所以拼命地学会了轻功，飞上了屋檐，一个人偷偷躲在屋顶上看着这世间的精彩，看着这世间的爱恨情仇，尽想象着他人的喜乐哀怒，还自言自语的做着点评。
独独自己，只有书本与功法为伴。
容九还看到了白凌，那个独居在另一间小黑屋内，被人捆绑抽血的孩子，无数次的呐喊跟挣扎都没有人听从，所以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不吱声。
孤寂一点点地将他包围。
他变得越来越孤僻，便是眼神，也布满了一片逝世亡的灰白。
那似乎就是白凌跟司天韵的童年……
容九闭上了眼睛。
这只是幻觉。
不要再往想了。
容九的灵国内，幽灵骨火微微晃动，离一旁的镜子更远了些。
虚云镜能视过往与未来，并不是传说。
随着天空渐渐平息下来的战场而落定，两个人都看出来战斗已经结束了，容九保持着姿势不动，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雪，司天韵双指微动，招来灵罩隔开了风雪，与容九一块静静等候。
等候的时间有点长，司天韵轻敲着掌心，这小小的动作让容九看了一眼他，总感到有些眼熟，司天韵见状脸色微动，笑着问，“吃烤肉吗？”
容九：“……”
司天韵做事效率很高，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小雀，要来了东西，就在树枝间架起了一个烤炉，容九瞧着实在太过危险，叫司天韵换个处所。
“以咱们两个的功力，不至于在这儿烧起来之前还逃不出往。”
“……”容九只好吸收了。
小雀等丫鬟们在底下看得心惊胆颤，绕过桂花树时也会远远地让开，幸好也是深夜了，并没有什么人在走动，容九他们挑的这地位，也能尽享院子里的风景。
包含容玉清跟沈霖轩的相会。
司天韵微微而笑，那笑脸怎么看都有些八卦。容九瞧了几眼，“你刚才的问题我能答复。”
“嗯？”
“假如沈霖轩愿意吸收留玉清，我无话可说。”
司天韵挽着双袖，露出皓白的手段机动的翻转着烧肉，他的手指十分俏丽，比很多女孩子都要苗条，骨节分明，肌肤似玉，挽着刷子动作时，都带着股优雅，熟稔流畅的动作也像是经常烧烤。听到容九的话，他嗯了声说：“是气到无话可说？”
容九叹气，“你今晚是来找我打一场的吗？”
司天韵轻笑了声，递过来一串肉串，算是谄谀。“你的修为恢复了？”
“不知道算不算。”接过东西，容九咬了口，又感到少了酒水，抬手在戒指上一抹，取出两壶白酒，司天韵嗅了一下酒香，眉头微挑，“状元红？”
“往光明神殿的路上随手买的，试试还行么。”
司天韵喝了口，不做评价，容九皱眉道：“难道光明神殿的路上也有人敢卖假酒？”
“不是假酒，只是不够烈。”
司天韵说完便从戒指内取了一壶，酒壶比容九的要大了整整三倍，容九接过手感到到有些沉重，司天韵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两个大碗，一碗满上，递给了容九。
容九半信半疑地酌了一口，进口就被辛辣给呛到了，火辣辣的感到冲到咽喉，进了腹内，就像是一团火在烧，全部身子都因此热和起来。
形象得表达了痛并快活着。
“如何？”司天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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