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3）
一位呢？”
“在下顾月息。大约就是晏公子听到的，传闻里的月勾魂。”即便亲口说出自己中二夸张的江湖称号，顾月息的脸上也没有丝尽不自在，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风雅翩然，冷情稳重，大约就是为他这样的人而存在的。
不仅如此，除了一开真个皱眉，听了晏无咎这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的嘲讽放纵，他此刻的态度也只一如既往的优雅冷静。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温度了。
反倒是坐在靠近门口最后一个地位上，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位青衣书生，此刻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晏无咎不急不缓拱手施了一礼。
这才温雅从容轻笑一声，说道：“失礼了，在下东方肖。算是六扇门外围出勤的文书先生，本来应当由在下负责与晏公子交换案情的，可是在下第一次外出履行公务，尚且不太熟练。第一次见晏公子这样风骚不羁的神神仙物，一时失神，这才差点误事。”
他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向晏无咎走来。
见晏无咎眼力转向他，他温和地笑了笑，持续道：“两位捕快大人，并非有意为难晏公子。实在是，他们一向只跟穷凶极恶的江湖恶徒正面接触，本就不擅长和普通人打交道说话。做事难免直来直往，不太讲究礼数。还请见谅。”
话说完的时候，他恰好站定在晏无咎身边不远，便自然地在旁边那张椅子上坐下。
晏无咎的神情微微和缓，面带微笑，淡淡地说：“为难我一个无名小卒自然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是个什么讲究礼数的人。大家彼此彼此。但是，家父不是。他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微微上挑的瑞风眼，眼尾似笑非笑后的冷意，凌厉一瞥而过。那张脸便消往全部生动，重新变回之前的面无表情。却再也看不出乖巧无辜来，只感到矜贵又狂妄。
顾月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听出来他态度不逊，是由于方才风剑破对晏县令的强硬驱赶，神情缓和了些许，淡淡颌首：“失礼了。”
与此同时，顾月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晏无咎旁边，那位这回又自称东方肖的同寅。
那两个神捕大人的确不怎么擅长说话，旁边的青衣书生东方肖自然而然便成了主话人。
他眉眼谦恭温雅，时刻带着东风一般亲和的笑，隔着小小桌几，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晏无咎：“公子名为无咎是吗？好名字。”
晏无咎安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我叫晏清都，无咎是我的字。六扇门的人出来查案时候，都不事先调查嫌疑人材料的吗？”
青衣书生略略失笑，举止却慷慨坦然：“抱歉，让你误会了。无咎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嫌疑人，方才不是说了吗？六扇门只管江湖上的恶徒，你连江湖人都不是。此番他们途经此地，只是追着一个江洋大盗的踪影而来。据他们调查，无咎你很有可能近间隔见过那个人。故而才麻烦晏县令，请你前来帮忙。只是……”
他摸摸鼻子，笑脸微敛神情却真诚：“只是六扇门的事情，牵扯的权势关系错综复杂，为了掩护普通人，包含晏县令这样的官员在内，轻易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底细的，弄不好就会让他们召来杀身之祸。并非是风捕头故意用官威压人，才对晏县令无礼。”
晏无咎点头，眉宇神情可有可无，琥珀茶色眼眸清透，一瞬不瞬看着他：“为什么对我解释这么多？六扇门对嚣张跋扈，不配合分歧作的刺头，都这样格外优待吗？”
这话一出，连青衣书生都微微一滞，一时接不上话。
见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爱作逝世的，通常都是自我感到良好，自我意识过剩，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井底之蛙。
但第一回见，一边不管不顾作逝世，一边还很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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