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3）
忘记雪上加霜，再补一刀。
毕竟万一很快对方就恢复正常了，岂不是白白错过这次报复的机会？得抓紧时间作逝世。
“现在知道错了？我想想看我们从哪里开端算账的好，毕竟你欺负我的事情太多了。”
想起那记了满满一册子的仇，晏无咎就笑里全是刀，一点笑也躲不住：“比如仗着我的武功不如你，大半晚上不睡变着花样让我在这里罚站，认不认？”
焚莲思索了一下，认真说：“固然小僧不明确是何缘由，但檀越主若是不兴奋，也可以原样罚小僧的。这里风景很好，小僧还可以替你看着院落里的花木。这样很好。”
认错态度果然很不错，晏无咎看他又小小顺眼了一点。
转念一想，不能这么没有原则，这么马马虎虎就被他软化。
这秃驴现在越好说话，等他醒了反弹的就越是厉害。得抓紧时间，及时快活。
晏无咎极力回想了一下，对焚莲最坏的印象，恶狠狠地说：“记不记得，汜水河畔第一次见面，你掐着我的脖子……”
焚莲眼力一阵茫然失神，一瞬混乱抵触的画面交杂闪过……漫天的槐花……晏无咎的脸……与此刻极其类似的矜傲凶狠的表情。
他抹往晏无咎脸上的花露……他尽不顾忌的吮咬晏无咎的唇……他替晏无咎抚平领口……他尽不在意撕扯晏无咎的衣物……他逃走了……他俯下身……
意识陷进虚虚实实的恍惚里，仿佛无数刀光剑影凌迟，只要想要看清就一齐刺向他的头脑。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伸出手，想告诉那个人，他从来没想让他不开心。他只想掩护他的。
身材里另一个他却居高临下冷眼旁观，用冷淡的声音告诫他：
——不能靠近他，你存在就会伤害他。你身材有毒，碰到就又会害逝世他。
“我会、害你。别靠近！不能靠近！”
晏无咎看着这和尚忽然之间面容苍白，像是受了极大的冲击，血线溢出来，摇摇摆晃地后退，靠在那株荼蘼树上，一点也不在意满枝的软刺，只是重复呢喃着同样的话。
唯唯一双暗沉的眼睛，深深地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像是恶犬盯住它的禁脔。
焚莲皮肤刺破的处所，却源源不断生出透明的枝蔓来，转瞬吸食了这星星点点的血色，那月白僧衣上便开满这纤细的淡如粉色的彼岸花。
仿佛月色化作花枝疯长，吞了那和尚。
场景妖冶又吊诡。
晏无咎不由吃了一惊，无意识皱起眉头。
“喂，和尚你没事？”
他跳下栏杆，想要伸手拉起那又疯又傻的和尚。
“别过来！就站在那里别动，求你，至少这一次听我的话。”
焚莲的眼力放空恍惚起来，像是发热说着的呓语胡话，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我心里空落落的。方才，无咎说我们是情人，我心里下意识很欢乐。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不懂得该如何待你。”
“我想知道，我们从前是如何亲近相爱的。我问你……可是无咎的话，却只说到我做错事，叫你扫兴了。”
“我们过往毕竟如何相处，如何是一对情人，你半句都没有提。”
焚莲垂下头，失焦的眼力艰巨对准晏无咎的脸，那张脸和过往任何时候一样，冷厉淡薄，苍白沉郁，毫无苦楚之色。
他轻轻地，执著地说：“你方才说骗我的话，是骗人的……我们实在是一对的，只是，我笨拙做错了事，你不想再见我了。不是、不是从未有过关系。有过的，有过的，有过……”
晏无咎皱眉，惊奇地看着他身上不断涌现的白色藤蔓和花纹，面容冷硬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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