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二章 豹房一条狗（1/4）
沈溪刚离开刑部衙门不久，洪钟、张纶和张子麟等三法司要员便匆匆促而至。
这些人早就知道沈溪要过来，所以先行回避，他们不太明确沈溪访问的用意，干脆让年老稳重的何鉴出来招待，而他们则等沈溪走后再出来问询情况。
“怎的？他说要把宗卷带回私宅审阅？那不跟以前刘……”
洪钟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往了，不过他的意思很明显，沈溪跟刘瑾愈发类似，居然把公事当作私事来处理。
何鉴道：“别这么早下定义，到里面说话。”
一行人进到刑部衙门，半道上大理寺卿张纶道：“却不知沈尚书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会是想借处理阉党案敛财吧？”
洪钟回道：“这……应当不至于吧？”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创造茫然之色。
现在沈溪分明已接替了刘瑾的地位，至于将来是怎么个路数，没人知晓，一切都是猜测。
何鉴一摆手，几人前后脚进进公事房。
何鉴随便找了个地位坐下，道：“操那心作何？按照沈之厚之前的说法，一切都会以陛下吩咐行事，力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案子或许到此为止……不过处所上阉党名录尚未成册，或许存在必定变数，不过总回比谢尚书处理案子，要更风平浪静些。”
洪钟苦笑道：“沈之厚收拢人心的意图非常明显，反倒让人不安。”
何鉴打量洪钟，诧异地问道：“宣之的意思是说……沈之厚确实想当第二个刘瑾？”
洪钟摇摇头：“现在不是我想说，是朝中很多人都如此传言，尤其是昨日午朝未能顺利进行，大家都感到现在唯一能跟陛下建立接洽之人，除了宫里太监，就是沈之厚……但偏偏陛下对司礼监的差事未做任何安排，就连吏部尚书……也只是谢阁老暂领，这是要为沈之厚筹备地位，等处理完阉党案便拔擢沈之厚上位！”
何鉴闻言不由皱眉，看了看张子麟等人，这些人暂时都不说话，重要是他们大多牵扯进阉党案，不敢随便发表评论，现在沈溪那边一句话，就可能让他们下狱问罪，而洪钟从一开端就没有列进阉党名录，所以才敢这么直言无忌。
“不会。”
何鉴摇摇头，“沈之厚是什么人？他乃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出身，刘瑾岂能与之相提并论？如今朝中非议的一些事，包含平草原的国策，都是为斗刘瑾不得已而为之，当初于乔那边说得很明确，一旦刘瑾事败，这些都可以取消，沈之厚怎会做出祸国殃民之事？”
洪钟道：“唉！也就是何尚书你才对他完整信任……罢了，还是先等看看他如何处理案子吧！”
“陛下平时在豹房开销不小，刘瑾一倒，接下来谁为陛下敛财？以前刘瑾敛财的方法就是从我们这些官员身上搜刮，沈之厚能开辟出新财路来？假如他无法为陛下维系财源，陛下如何对他保持信任？”
“这是个困难，只有沈之厚自己才知道如何化解。”
何鉴板着脸道：“言多必失，这种话宣之以后少提为好，若被于乔听到，指不定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
……
谢迁很快便知道沈溪把阉党案卷宗自刑部衙门移到私宅，却无计可施，目前他没心思登门找沈溪商议事情，由于这会让他感到很丢面子。谢迁一心等沈溪“幡然觉悟”，可现在沈溪在这个问题上尽对不会将就于他。
朝廷的秩序，看似已恢复。
至少朝野高低，除了吏部尚书和司礼监掌印这两个非常要害的地位仍未做安排外，其余各衙门基础已恢复正常。
谢迁控制内阁和吏部，暂时手头的权利无人能反抗，看起来沈溪是阉党垮台后的最大得益人，但实在真正获得权利的却是谢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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