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礼仪（1/5）
黎明，河馆后院的柴房亮着灯，打手粗壮的背影倒影在窗户上。
煤油灯火苗闪烁，隐约落错。
一声鞭子落下的刺空声，像是落在人肉上。有人克制的忍着呻-吟，但还是从紧咬着的唇边泄出了一丝音。
“，人去哪儿了？”刘鸨儿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灯影在她爬上皱纹的半边脸上晕出可怕的阴影。
“……不知道。”被问的人依旧吐出这三个字。
“还嘴硬。”
刘鸨儿咬牙切齿，她站起来走到子清面前，“平时他跟你最亲，你即便是没看见他跑了，也能猜到他去哪儿了。你若是不，我就在再你这身上打几道口子。反正你现在也没几个客人……白五可就不同了，拿着大把银子等着买他初夜的人都排到堂莱城去了。老娘早就警告过你们，谁要是敢挡老娘的财路，老娘可是六亲不认的！”
她一番怒，子清仍旧是咬着唇不话。刘鸨儿冷哼一声，朝一旁的打手伸出手，“鞭子给我！”
“刘鸨儿！”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
刘鸨儿动作一顿，屋里的人都向院子里看去。
秋尽在门外冲上去拉住那人，“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受了你多少连累？子清都被审了两个时辰了！”
“让哥哥们受惊了。”赵永昼大步来到柴门前，指着屋里的人怒目而视：“刘鸨儿，我要跑要留，与子清什么事儿？！你放开他！”
“你去哪儿了？”刘鸨儿看着他。
“与你何干！反正我回来了，你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赵永昼挡在子清身前，黑眸闪着愤怒的光，“只是此事再不要连累其他人，如若不然，你也别想我善罢甘休！”
“嗯？不然你还能给老娘翻出天来？”刘鸨儿不怒反笑起来。
“你尽可以试试，只要你打不死我，总有一天我要拔了你的皮。”赵永昼愤恨的瞪着刘鸨儿，那眼里的光是绝不认输的憎恨。
然而这在刘鸨儿眼里，最多是个幼的虎崽子的嚎叫而已。她一笑，“回来就好。我也不打你，你是我的金宝宝，打坏了可是有一大群人要我赔的呢。”
赵永昼不话，只沉沉的看着刘鸨儿。
“再过十几天，你也十三岁了。”刘鸨儿，“三年的时间，你的名声也传的够远。想等着睡你的人排着长队，为了不惹恼他们，你生辰那晚，抛售初夜吧。”
刘鸨儿带着打手离去，豆子看看刘鸨儿又看看赵永昼，像狗一样的不知所措。最后留下一句‘我的爷诶’，便转过身跑了。
回到房间里，秋尽给子清的手臂上药。那一鞭子打在手臂上，还好并不深，只是一道血红的印子，也怪渗人的。
赵永昼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眼睛空蒙的很。
“……为什么还要回来。”子清开了口，声音很轻，“刘鸨儿至多打我一顿，我受些皮肉之苦若能换的你自由，那便是值得的。”
秋尽听不惯这话，眉云更加不能忍了，怒声道：“你做什么对他真么好心？他自由了你能得到什么？不过是三年前送了你一个香囊，值得你拿这身皮肉去为他拼？他本就看不起我们几个，事到如今也好，半个月后我看他还拿什么眼神来看人！”
“眉云。”君左开口道，“你这话，有些过分了。三年来五与我们几个亲近，并非是假的。大家都在这浮沉之中，你又何必在为以前的口舌之争耿耿于怀？”
“你好心，他好心，你们都好心。我跟秋尽两个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咽不下，无非是看不得他好。”子清冷冷的，“自己在火坑里，爬不出去，就想看着别人也掉下来。”
“你！”眉云气急，骂道：“我明明是替你不值！”
“我与你不同。我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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