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文字狱的真相(2/5)
扬州知府谢启昆,虽然在向藩司的行文中没有偏袒之词,而且能将悖逆的词句逐一标记,但问题是迟延了半个月才禀报上司,属于玩忽职守,因此从宽发落,发往黑龙江漠河军台充军。>
捎带说一句,这位谢知府很快就交了议罪银子,因此免于流放。之后不知道又靠上了谁的关系,最终在嘉庆年间官至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使,署理广西巡抚。>
至于那位图谋徐家田产的原告蔡嘉树,在此案中纯属损人不利己。在乾隆看来,他和徐述夔是同乡,《一柱楼诗集》多年前就已经成书刊行,他肯定早就知道,却一直不告发,偏偏等到涉及自家田产纠纷才告,属于挟嫌报复。不过念他是本案首告,取保开释。>
此外负责查办此案的时任两江总督高晋、署理两江总督萨载、江苏巡抚杨魁也在上谕中受到了乾隆的斥责。>
令朝野震动的还不止于此,那位给《一柱楼诗集》作序的沈德潜虽然已经死了九年,下场更是凄惨。>
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如果说后世的野史影视剧里经常把纪晓岚演绎成乾隆的词臣,沈德潜可是实打实的。>
此人六十七岁中进士,靠着诗写得好,又兢兢业业的校刊《御制诗集》,仅仅五年就从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升到了正二品的礼部侍郎。之后他在七十六岁退休回乡,到了八十五岁居然又被加礼部尚书衔,三代加封。>
等到了乾隆三十年,已经九十三岁的沈德潜被加封为太子太傅,孙子还被赐了举人功名。那个时候一提苏州沈老相国,江南无人不知,红的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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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帝这种生物从来都是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在乾清宫侍卫和江苏巡抚的监督下,沈德潜的墓碑和祭葬碑文被捣毁,并将碎石移弃他处。沈德潜生前死后获得的所有官爵及宫衔谥典全部被革除,放于乡贤祠内的牌位也一并撤出。执行期间沈家子孙全都到场,跪听领旨,并观看捣毁过程。>
你以为“一柱楼诗案”就这么结束了?才没有,这个案子的余波一直延续到了三年后。>
乾隆四十六年,有人追查到徐述夔曾经为兴化的一个叫王国栋的人写过序文,结果王国栋被判斩首,其父王仲儒一样被开棺戮尸。>
再有就是已经故去十多年的郑板桥。因为他和王国栋是好友,所以在他那些乾隆四十六年以后的印本、仿刻本、翻刻本的文集里,只要有“王国栋”的名字,都要从刻板上铲掉。>
也许有人会问,乾隆为什么会对“一柱楼诗案”的处理如此残酷,就连死人都不放过?>
事实上不管是“字贯案”还是“一柱楼诗案”,都是发生在乾隆十六年那场“孙嘉淦伪奏稿案”的延续。要是再往深里分析,还牵涉到了乾隆朝早期鄂尔泰与张廷玉之间的党争。>
乾隆三年,一封据说是由左都御史孙嘉淦上奏的密折开始在京城流传,导致朝中人心惶惶。其内容主要是弹劾朝中多位重臣,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徐本,出任尚书的讷亲、海望,领侍卫大臣常明等等,均在所参之列。>
这事乍一听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要知道孙嘉淦是三朝元老,历仕康雍乾三代,一向以敢于直言进谏而著名,乾隆继位之初便提拔他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后来更是因为经常参劾官员,尽职尽责,升任刑部尚书。所以说当时敢于上奏弹劾当朝重臣的,大概除了孙嘉淦,不作第二人之想。>
然而乾隆很快就做出反应,他采用明发谕旨的形式,宣示朝野,对流言予以了严厉驳斥,明令对传播者查办严惩。>
换言之,这份奏折不是孙嘉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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