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咬尾(十四)(爱保不保吧,那是他们的事...)(3/4)
。一把驯龙锁只认一个主,“钥匙”是主人的神识和精血,上古神兽都能锁住。
如果要强行突破,支修也不是办不到,只是这小半偶多半就活不长了……不过驯龙锁上金光很亮,至少说明主人神识清明。
“好吧,”支修对半偶说道,“那你转告你那小主人,师叔们只是平时下山不便,并不是传说中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所谓‘仙人’,你们只当是家里寻常长辈就是,有什么困惑……或者难处,可以随时到澄净堂找我。”
半偶听完,也不知道懂没懂,继续低头搓衣服。
支修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忽听身后半偶找不着调了似的,“嘘嘘”几声,口哨吹跑了几个音。
支修脚步忽地一顿。
潜修寺晴好,半偶将奚平的被褥都抱出来晒了,里里外外擦得窗明几净。晚上弟子们回来的时候,他刚把被子收拾好,正在院里涮奚平的笔洗,就见姚启脸红脖子粗地冲进丘字院,看见奚悦,他用恨屋及乌的眼神瞪了半偶一眼,羞愤欲绝地甩上了自己的门。
奚悦见怪不怪――姚公子每天都差不多这样,应该也不会轻易上吊。
片刻,奚平跟姚启脚前脚后地回来了,一路没心没肺地跟常钧嘻嘻哈哈,走到姚启门口,还故意吹了声婉转的长口哨……不知又缺了什么德了。
奚悦听见有人吹口哨,就忍不住“咻咻”地跟着学了两声。奚平好像心情还不坏,罕见地没有呵斥,经过时还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到书房看了看咫尺灵石还够,就从怀中摸出一颗蓝玉扔给半偶“喏,晚课罗老财赏的,我暂时用不着,你拿去吃。”
太岁冷眼旁观这小子早晨还恨不能扒着门框不想去,现在又得意了。
端睿大长公主在松窗大堂讲经,纯粹是自说自话,压根不看底下弟子。奚平刚开始找了个角落缩着,还很是做贼心虚地紧张了一会儿,后来见大长公主对他也没有特别关注,渐渐就放松了,心思重新活络起来――进了山就没碰过面的女弟子们终于跟他们一处听经了!
虽然中间隔着竹帘,但架不住奚平耳目灵敏。那边细微的动静、交头接耳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姑娘们的说笑声仿佛是什么仙丹大力丸,太岁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瑟瑟发抖的病猫变成了一头兴奋的大马猴。
大马猴的兴奋劲一整天都没过,乾坤塔晚课又靠作弊赢了颗灵石,回来还逮住姚启一通消遣。及至回房写家书,他还在亢奋,字写得又密又快,屁股底下仿佛坐着一根弹簧,随时能把他崩上天。
废物就算了,还贪玩好色。
被他烦了一整天的太岁大略扫了一眼奚平的家书,见半封信都在描述姚启怎么见他就跑的那点破事,无聊至极,遂眼不见心不烦地自行吐纳灵气去了。
咫尺刚一亮,庄王就拿了起来,平时一目十行扫过的信,他来回看了三遍。沉吟片刻,庄王抬头对白令说道“小白,替我跑一趟姚大人府。”
当天晚上,太史令姚大人已经歇下了,几个小厮将书房收拾干净,把新采购的书一一摆在小书架上,关门走了。
书房里寂静无声了片刻,突然,一本新书震了震,自己从书架里弹了出来,落在地上摊开,掉出一张纸片。纸片落地后变成个鬼魅似的男人,轻手轻脚地将书捡起来放回原位。
白令迅速在书房里搜罗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只有书桌镇纸下压着一封信,干巴巴的没几句,只是报了个平安,日期还是四月十五,落款是“儿启跪禀”。
白令摸了摸信纸,只觉质地十分特殊,有点像油纸。他思量片刻,恍然想起了什么,从紧闭的窗户缝里钻了出去,在窗口屋檐下找到了一条风铃似的青瓷鱼。
“果然是它。”
姚家给姚启带的通讯用具是“尺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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