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涟漪余陈家进京了（1/3）
考取女秀才, 便有别于普通宫人，考女史，已经能够被称为女官, 但有真正拥有品阶, 得到敕书，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官。
不, 程丹若心里清楚, 这次升官是巧合。
她不清楚皇帝真正给她升职的用意，但李有义在，谢玄英在，半是谁帮了她一把。
此事可一不可再, 不是凭真功劳的升官，就比无根萍，看罢了。
因此, 程丹若并不声张, 出钱叫了点心作夜宵：玫瑰馅儿汤圆，枣泥卷儿、乳饼，晚授课时分给众人。
大家见她低调，自然不会张扬, 一道吃了点心，以茶酒，便算是贺。
消息传到洪尚宫处, 又有一番对话。
带去消息的是陶尚食。
她是满月脸，颊一对酒窝，擅长做点心，凭借这手绝活儿爬到尚食的位置，有一条舌头, 能尝出不同的调味。每次皇帝进膳前，都由她品尝，算是人工测毒仪。
“洪姐姐。”女官人不，五尚宫正都是洪尚宫一手提拔的，私底下均以姊妹相称，“这外甥女倒是了不得，李保儿竟然没从中作梗。”
女官宦官互相制衡，此消彼长，程丹若是洪尚宫的外甥女，太监应该出手阻挠皇帝召见才对，如此顺利，实令陶尚食不解。
“他有什么必要出手？”洪尚宫却很平静，“司礼监永远是司礼监。”
宦官十二监，除却司礼监外，其他都是打理杂物的部门，他做可以，女官做也可以，无非是谁拿处的题。
唯独司礼监拥能批红，直接沾手政务，其掌印太监有内相称。那里的太监眼里有外朝，哪里瞧得见女官？
陶尚食也知道这个道理，不由默然。
“这是没法子的事，没根的男人也是男人。”洪尚宫知晓分寸在哪儿，“往处想，要有司礼监在，陛下就会用我。”
司礼监是宦官大的筹码，有了这个，皇帝在其他方面就不敢放权，反而方便她在别的地方争取。
“那接下来……”陶尚食征询主意。
洪尚宫叮嘱：“尚食局近要小心，生侍奉太后，莫要扯进旁的事里。尤其是妃嫔饮食，须十二万分留意。”
陶尚食惴惴不安：“撷芳宫也就两个女孩儿，不至于吧。”
“可别小瞧了她。”洪尚宫道，“安王家的不说，嘉宁郡主这些日子，动作可不小。”
陶尚食道：“是了，她总往太后太妃处去，野心不小。”
洪尚宫却哂笑：“本末倒置，不说也罢。”
她转而说起别的事，程丹若的升职，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了。
不，今日说起她的不止她。
河边直房。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石敬，所有太监中顶尖的一人，正在屋里吃西瓜酪。晶莹剔透的西瓜汁凝结成透的小块，鲜艳剔透，消暑又美味。
他手拿银勺，慢条斯理地尝点心，腿边跪的小太监，一面捶腿，一面将下午李太监的事儿回了。
“干爹。”小太监讨地说，“李秉笔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就这么急让他干儿子出头。”
石太监嗤笑：“怎么，眼红了？”
“儿子不眼红，李秉笔再牛气，哪有干爹威风。”小太监马屁张嘴就来，“我愿意一辈子伺候干爹。”
石太监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压根没当回事儿。
李保儿抬举他干儿子，自然有他的盘算，但这些小算盘，犯不了他一根毫毛。他石敬可是在齐王府就伺候皇帝了，这情分，谁也比不，谁也比不，太监第一人的位置，这么年稳稳当当。
要是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发作，每天岂不是忙死了。听小太监说嘴，为的是及时掌控底下人的动作。
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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