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新邻 下)(2/4)
:“怎就粗陋了?郎君又何以失望?”>
“那定海军郭宁以周国公为号,寓意何等恶毒?那不是明摆着针对大宋么?如果我们与他联盟灭金,那是驱狼而迎虎!你可听说,朝堂上衮衮诸公,这阵子颇有人提议要紧急与开封朝廷议和,并断绝与中都的贸易,然后出兵援助开封,以对抗大金的逆贼郭宁了!”>
贾似道忍俊不禁:“朝堂上的诸公要么是傻子,要么就对史相敌意甚深啊。”>
“此话怎讲?”>
“大宋驱不驱狼,虎总要驱狼,大宋迎不迎虎,虎总会成为大宋的邻居。所以驱狼迎虎云云,与虎其实并无影响,至多巩固一下双方先前合作的情分。但如果大宋非要撩拨恶虎,难道是嫌安稳日子过得太久,想见识见识定海军的凶威?”>
史宽之回身落座:“你这话,有那么点意思了。继续说!”>
“在我看来,这些提议去支援开封朝廷之人,并不敢与定海军为敌。他们只是要藉此来敲定一件事,那就是史相错了,是史相眼看将受朝野的压力,不得不承认己方受人蒙蔽,而导致了大宋陷入战火,更有人、财、物的巨额损失!”>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朝堂上某些人的作派,史宽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耳边听到贾似道继续说:>
“如果应和了这些人,便等于在帮着这些人给史相添麻烦,这难道是合适的做法么?如果因为畏惧新邻,而置眼前迫在眉睫的麻烦于不顾,这难道是合适的做法么?眼前的麻烦如果解决不了,难道史相反而能有力量去应对新邻了?”>
史宽之嘿然不语。>
“何况……”贾似道站起身,往静室外头看一看,挥手让伺候的茶博士和仆役都远远退开:“郎君,接下去的话,只能出我之口,入君之耳。”>
史宽之微微颔首。>
“这些年来,史相权柄愈盛,愈是不招朝堂上士大夫和清流文臣的喜欢。他们本以为,能用史相作为文臣的幌子,史相却视他们如走狗,两家早就撕破脸了。既如此,咱们又何必顾忌那么多?”>
贾似道凑到史宽之跟前,压低嗓音:>
“把收复失地的旗号打起来,自有天下无数的百姓支持,待到拿下一些土地,天大的声威也就来了。以史相的才能挟此声威,自然能把后头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把谁是奸佞,谁是小人的帽子扣紧。大势之下,彻底清除朝堂上的蠢货和无用的书生也就不难。到那时,史相真正集满朝权柄于一身,又是众望所归的英雄豪杰,之后或许可以……那啥,岂不美哉?”>
这话里的意思,简直是在 裸地煽动史宽之,让他推动整个史弥远的政治势力狂飙猛进,进而向北面那个权臣看齐。>
这等言语,真正是狂妄之极,在外头漏一点口风,都会被定下族诛的大罪,牵连整个天台贾氏。>
偏偏贾似道就这么说了,而史宽之又听了。>
说完了这一段话,贾似道还很轻松地拿起茶盏,咕咚咕咚灌了半肚子。>
因为他可以保证,这样的内容,史氏父子一定是私下里商议过的。>
自古以来,忠君爱国是人臣的本份,但不是权臣所必须。甚至可以说,一个权臣,如果没有图谋更进一步的想法,那也就配不上权臣这个称呼了。>
大宋南渡以后,先有秦桧,后有韩侂胄,都是少有的权臣,秦桧依靠女真人的支持侵夺皇权,以尚书左仆射兼枢密使的身份,在三省都堂总揽军政;韩侂胄则以皇帝近侍的身份,利用官家的怠政假借御笔获得权力,进而以北伐号召挟裹军民。>
韩侂胄的那一套,看似声威赫赫,其实根基浅薄,稍有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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