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2/3)
我们每天接触的资讯,在广度上已经无远弗届了,在深度上则日益觉得不足。深度与传统有关,不能只由字面上得到肯定。
大家都知道苏格拉底是哲家,也记得他说过「没有经过反省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但是这句话何以是正确的?许多人没有反省,甚至未受教育,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如果要反省,又该如何著手?反省之后,人生就值得活下去吗?
要辨明一位哲家的思想,就须大费周章,何况西方哲史中,可以列出一连串闪亮的名字,个个头角崢嶸、自成一家之言,我们如何可能全部认识?同时,有无必要这样做呢?这些问题不能简单回答,必须稍加分析。
首先,即使我们不愿承认现代化与西方化之间的等同关係,也不大注意西方化在事实上主导著世界潮流,但是对於「化交流互动」的需求,却是不能否认,也不宜忽视的。譬如,在閒谈中引用几句西方格言,往往带来彼此会心的微笑。如果用「某人说话很尼采」来描写一个朋友,大概不会受到责怪,但是用「某人说话很孟子」来描写,就难免招人物议了。我们的化活动其实已经浸染了许多西方因素,既不可能求其还原澄清,倒不如顺水推舟,把一些常见的思想瞭解得更為透澈,让自己使用起来更為得心应手。
其次,「化交流」的帽子太大了些,我们站在个人求知的角度来看,也应该深入认识西方化,尤其是居於核心地位的西方哲。西方哲的思辨趣味可谓独树一帜,与我们自己的哲大不相同。
中国哲重视的是整体见解、实用知识、道德倾向、社会关係,并且自从先秦的儒家与道家出现之后,就很少能有全新的一家之言了。西方哲的貌,从古至今都是百家争鸣,因為他们以哲為「爱智」,勇於慎思明辨、追求真理,不惜自创一套名词、自寻一种方法、自立一套架构,然后不管说得对不对,好不好,都可以清楚展示、供人品评。
西方哲,可以培养理性思辨的习惯,这种习惯正是知识份子所应具备的。凡事但求合理,进而推究理性之依据,设法建立共识;这正是注重沟通的现代社会所需要的修养。
然后,能否不带任何实用的目的,纯粹由欣赏的眼光来品味西方哲呢?这才是合适的态度啊!我不必奢望在读了柏拉图与康德之后,可以改善人际关係,或增加个人资產。
我可以期许的是,让自己的心灵由平地走向高原。高原上空气较為稀薄,未必可以久居,但是视野辽阔,或许可以「望尽天涯路」,对於人生全貌及价值层次可以作整体的瞭解与评估。平地没有什麼不好,只是太拥挤了些,眼光不易高远,心灵难免闭塞。我们不必在高原定居,但是偶尔体会一下「走向高原」的心路歷程,也是人生一件有趣的事。
我的专业正是哲,并且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心得。如何能够「不搬弄太多原典,不在专门术语中打转,同时以準确清楚的口语介绍西方哲名家的思想」,无疑是一大挑战。
我挑选从古希腊直到当代的二十四位西方哲家,根据是:见解明确,方法清晰,系统完备,并且对现实人生有深刻的啟发。為了配合一般读者的背景,我刻意避开繁琐冗的论证,以免减低了爱智的乐趣。我自己也在準备的过程中,重新思索许多问题,获益良多。若能把这二十四位哲家的思想瀏览一遍,对於西方心灵的发展主轴与特定格,就不会觉得陌生了。「哲脱离人生,将成玄虚;人生脱离哲,将无定位」—这是我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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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一直以為我多年来整天在外是忙著赚钱,日夜颠倒不顾身体,所以传了这个给我,殊不知,一言难尽也。“人在天堂,钱在银行;人活著时没钱花,人死了钱没花完。浙江商界巨子王均瑶英年早逝,其妻携19亿存款改嫁王生前的司机。该司机幸福之时感慨道:”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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