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叫陈小健(1/3)
很多年以后,当我用一个更加草蛋的名字去应付警察盘问时,当我面对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时,当我在街斗中报出名号缓和对峙的紧张气氛时,我都无比怀念我那老糊涂爷爷给我起的草蛋名字。
我叫陈小健,河南开封人,家住龙亭东湖边儿那片老城区。门前有一条破落街道辇子街。据说北宋有位被废过两次的元祐皇后曾有在这里住过不少年。每次被重新拥立的时候,因抱粗腿的大臣们争相公车接送,所以此街车辇如流。不管这条街以前叫啥,反正当时的好事之人改称它为“辇子街”以留念。
古时候金兵来这里烧过,黄河水在这里冲过,闯王在这里抢过,反正不管怎么变革,这条街就没再换过名字。街坊邻居很多都在这里住了百年以上,就算战乱、饥荒也很鲜有搬迁,更别说民国的“水旱蝗汤”和天朝那延绵不断的折腾。
和那些动辄都是某某小吃世家的街坊邻居比起来,我家不算老户。记得爷爷奶奶都还在世的时候,俩人喜欢拌嘴,每次就是我那老糊涂的爷爷起的头。
“不走了,这次算是回老家了,死也不走了”爷爷是东北话。
“瓜怂,泥个老瘫子,祖宗都忘咧。泥老家可不在这哈,泥老家得丝沈阳滴”奶奶是陕西话。
“老婆子你懂个啥啊老家就是这,祖宗就在这是不是老灰”
爷爷不再理会奶奶,低下头问卧在他腿上的老灰。老灰则扭头眯眼一本正经的看了看爷爷,然后若有所思的慢慢应一声:“妙啊”
老灰身长两尺,一年四季都穿着灰白相间的皮大衣,很是英武。要是按人的年龄算,我最多它叫声哥;可要是按猫的年龄算,估计我就得管它叫叔了;可再看它和我爷爷的亲密关系,老灰就成了我叔爷事实上,我全家包括我那不喜欢任何动物的老妈都把老灰当成了我“叔爷”。
本来老妈是很烦我这个“叔爷”的,老灰也知道我妈不待见它,所以从来都不进爸妈住的西屋。虽然老灰很少在家里吃饭,可每次只要它跳上椅子扒着桌台,甭管吃不吃,奶奶都会给它盛一小碗饭菜。可你想啊,老灰不经常在家吃饭,那它平时在哪吃吃啥肯定老本行地干活就算它不干老本行,谁家也没有给老猫留饭位这一说,他还真想往自己脑袋上扣一解放帽儿当主席了
虽然我爹从没喊老灰叫过叔,可也从没撵老灰下过桌。老妈刚嫁给我爹的那段日子没少因为这事儿吵架,以至于小两口差点因为老灰离了婚。俩人吵到居委会开“感情破裂证明书”,人家一问原因才知道就为一只猫本来还和颜悦色的居委会大妈当时就气的拍了桌子,要闹回家闹去结婚不到半年的小两口儿竟想拿猫来当幌子,占用本社区宝贵的离婚指标,逗我玩呢
本来我那傻实诚的老妈脑筋还没转过来,准备听领导的话,回家再闹一把。可刚出了居委会她就扶墙一阵干呕,被我爹心疼的立马送到医院一检查坏了,离不成了怀上崽儿了。因为老妈怀了我,奶奶决定让步,隔开用碗,分桌吃饭。
日子磕磕绊绊的过,一直到了我三岁。那年冬天我奶奶生病,我姥姥也生病,平时两亲家关系如同水火,俩老人生病也不愿住同一个医院。结果我爹下班去一院给奶奶送饭,老妈下班去二院照顾我姥姥打针。家里就剩下一个老迷糊和一个小疯子。
爹妈不得已请邻居大婶下午坐在我家打毛线顺便照看一下。有天下午,我趁大婶打着毛衣没注意又跑出去了,正好遇到一拐小孩儿的乞丐花子,差点被抱走。等大婶儿发现出去追的时候那人都已经抱着我跑出去了小半条街。还是多亏了老灰。
“喵了个咪的敢拐我侄孙子”老灰嚎叫着追了上去,一跳五尺高,扯着那花子的后背棉袄蹦上他肩膀,爪子一伸脑袋上四条血道儿,齐活儿那花子一吃疼双手捂脸把我丢地上了。然后,然后老灰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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