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波澜微漾（1/4）

“听说南边的熊地精，已经搞定了周边的那几个部族了。”

波恩城内城中，新建起来的一座大型花园里，两位卓尔主母不期而遇，来自莫西卡城邦的凯罗尔一身戎装打扮，跟其他主母走性感路线截然不同。

说话的时候，凯罗尔手中还举着一副短弓, 自然元素气息萦绕在弓体周围，而在拉满的弓弦上看不见箭矢的身影，可随着弓弦被松开，‘嘣’的一声轻吟中，头顶千米开外一只翱翔的苍鹰发出一声哀鸣，一头往地面栽倒。

在她一旁的半神主母佩妮莱眼中神采奕奕，轻轻举手为凯罗尔的完美表现鼓掌。

“咱们隔壁这位熊地精首领, 能收服周边几个荒野土豹子，我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我倒是对他说服那几个家伙的手段，感到有些好奇。”

佩妮莱眼角带笑，缓缓回道，卓尔天性自私，又多狡诈与警惕，很少会做出像艾伦这样，以共赢为目的，来拉拢周围伙伴的。原本在佩妮莱的预测中，艾伦最大可能是先整合吞并了巨魔跟豺狼人的部族，然后举三族之力以势压人，逼迫着其他几个部族靠拢自己。

可是艾伦做出的选择，总是出乎预料，明明现在绿野部族的实力还是布局，都已经能稳稳吞下豺狼人与巨魔部族了，但他却还是保持足够的克制, 放任豺狼人与巨魔的部族独立存在，这至少在卓尔主母们看来, 着实有些愚蠢。

然而, 在鄙视艾伦之余，佩妮莱也在不断揣测熊地精的心理，一个能将弱小部族经营到如今国模，花费时间不过区区两百余年的卓绝人物，他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肯地是有他的考虑。

而这，或许就是脱离了地底世界，孤独地在地表立足的卓尔联邦高层，所需要学习和了解的东西。

佩妮莱跟眼前的凯罗尔都清楚，她们霍齐亚联邦虽然在荒野北境看起来足够强大，哪怕熊地精艾伦整合起来六大部族的力量，也只是勉强跟卓尔联邦抗衡，但是内在里她们卓尔五大城邦之间，从来没有真正团结起来过。

卓尔的天性，还有她们过往的作为，都让她们不敢轻易信任彼此，在一片祥和、友好的气息之下, 谁也不知道其他的城邦是否包藏了什么阴谋, 对其中某个成员有什么动作。

佩妮莱自己也做过很多尝试, 想要整合五个城邦的力量，以便于应对地表世界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当然，基于卓尔的行事风格，佩妮莱的手段肯定多半都是见不得光的，最终她的尝试不但没有帮助卓尔团结起来，反而更激化了彼此间的隔阂，让联邦五个城邦的关系越发的复杂。

等到佩妮莱后悔，想要缓和弥补彼此的关系时，为时已晚了，其他三城邦的主母们对其深怀戒备，情愿驻守寒风岗也不想再跟佩妮莱同处一地。

就连最后被逼留下跟佩妮莱驻守波恩城的莫西卡城邦主母凯罗尔，听说在私下里也是获得了其他三城邦主母的承诺，并收获了不小利益后，才会与佩妮莱共处的。

“如果我们也能加入到荆棘之环的话，那就好了！！”

佩妮莱眼露笑意，似有所动。

“不过，他们要开发卡托尔山脉东麓，或许我们也可以掺合一脚。”

“要掺合你自己掺合去吧，我现在只想要打理好我城邦麾下的土地。”

凯罗尔懒得揣测佩妮莱的想法，她只求保持跟佩妮莱之间的距离，那么即便仍可能被对方算计，其风险也是自己能承受的。

而且说实话，如今随着北境一带降雨量的增长，波恩城周边地域的自然环境也有所改善，配合卓尔坚壁清野将无数荒野土著赶走或者干脆奴役，大量的土地正等待着卓尔们开发，凯罗尔也确实没有兴趣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唉！！”

佩妮莱眼中寒光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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