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序(3/3)

蚀地千疮百孔,最后由一个陌生人带走了它,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可能会丢进垃圾桶里吧,如果要丢的话,我个人建议要丢在不可回收废物那一类。

我会蓬头垢面地踩着拖鞋出门拿快递和买零食,会懒懒散散地听着亲戚想为我说媒的事,会累的无法动弹在原地保持物理上理想的静止状态,也会随便看着什么东西思考着lil(人类)作为使徒的意义。我会看着楼下即将新婚的亲戚的房门,心里想着:虽然幸福近在咫尺,但却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极限彼岸。

我也会像大家一样躺在沙发上刷着段子断断续续地笑着。

总之,在我半年多前因为自己还活着这个问题而对妈妈道歉以后,我妈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好说歹说苦口婆心地把我拉去了医院。

好吧。

因为我不方便说话。我妈便把我写过的东西递给医生看(都是心理医学的硕士,不用怀疑别人的专业素质。)

医生身后跟着一个实习生,都探着脑袋看着一行行文字,对话开始了:“你说你愿意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自己?还说自己早已看不到希望,再也感受不到真正的快乐?”,医生扶了扶眼镜,做出一种严肃但比较放松的姿态看着我,我知道这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惕。“对的。”,“那你愿意治疗吗?”。

“不愿意。”

“那你来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

“我没有问题要解决,是我妈逼我来的。”

球传给了我妈,我妈像是见了救星似的把我怪异的举动和怪异的思想全部说了出来。

再后来就没什么好玩的事了,不过是一些问答和人格测试。

后来医院给我开了病例单和住院证明。

我拿着这些东西去学校休了学,顺便把大学同学和在大学认识的人全部删了。别问为什么,我本来就一个人都不想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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