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入院(1/2)
北京时间2022年3月19日。
晚。
天气转凉,有雨,不宜出门。
某省人民心理医学研究中心。
雨滴承接着路灯昏暗橙黄的光晕在夜里划出虚线,趴在窗前,眼神也跟着雨滴倾泻直下。第一住院楼一楼的25号病房内,“我很好奇,为什么读小学的时候老师们总喜欢说我很聪明?但其实我一点也不聪明,成绩中等靠下,也就只会调皮捣蛋罢了。”,乔植缓缓说道,“但是那些真正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老师基本不会说他们聪明,而是把‘聪明’换成了‘老实’或者‘踏实’。”,乔植把视线移到了空荡荡的病房,“这是为什么?”。
“顺带一提,如果你想说是因为教育方式的话,那就不要讲出来了,这是个废话。”乔植补充了一句。
这个问题其实有个容易被大众接受的解:对学习不好的孩子会以‘你很聪明但是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一类的万金油语录来给予激励,而面对成绩很好的孩子就会用‘你很踏实’来确保骄傲不会使他们退步。很符合现在的教育观,很正常。
侨值并没有回答问题,“现在胡思乱想已经成为了你每天的例行公事了吗?这样的话可没办法确保你能按时出院。”。
病房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白色的病床,一套白色的被套。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个问题真的是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你想想看,这样一点也不公平,本来并不聪明的孩子却要戴上‘聪明’的帽子,我想他们面对这样一个并不准确的、有些牵强的夸赞,一定会很困扰的吧?”,乔植穿着病号服靠在窗边望着天花板,“同样的,本来很聪明的同学靠着自己的脑子得到了考试一百分,却只能接受‘老实、学习踏实’这样的评价,我承认学习确实是要脚踏实地,但是实际上学习还是主要在考验思维能力的吧?所以…”,乔植垄断了交流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
“所以你该吃药了,现在是十点半了,你该吃你今天的最后一次药了。”侨值打断了演讲者,乔植看了看手机,“都这么迟了啊,你一提醒我还真有点困了。”。
“去吃药吧,乔植。”。
“嗯…………”。
从医生给的试剂瓶中翻倒出几颗花花绿绿的药片,配着杯中的凉水一口气吞掉了药片,“那我睡了,晚安啊。”。
“晚安。”。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在省精神专科医院中,这样的日常每天都在发生,所以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好讲的。
乔植,男,20岁,大学生,重度抑郁症患者,重度焦虑症患者。前两天办完了为期一年半的休学手续,今天刚进医院住院治疗。医生给他开的病例单是这样写的:‘患者情绪低落时长4年以上;封闭自我,基本失去与外界的接触; 与陌生人交流以及进入人员聚集的场所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发病时自身会极其劳累,并失去行动能力以及表达能力;自我认为失去希望,经常出现负面思想;认为对不起父母…………建议入院进行治疗并观察。’,这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大部分抑郁症患者都这样,倒不如说,现在的社会上的人均都沾一点心理上的毛病,所以乔植的毛病,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侨值,男(或许),乔植的一部分意识,住在乔植的脑袋里,可以通过乔植的眼睛来观察周遭的一切,平时会通过思维直接与乔植对话。
入睡、多梦、浅睡、。
梦里出现了那位熟悉、陌生、令他猜疑、使他敬畏的身影。
精神管制类的药物会让你睡觉,但是不会让你睡好。
这是乔植在省医院度过的第一晚。乔植和侨值睡得都不是很好。
乔植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平躺在床上,看着洁白地一丝不苟的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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