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云起风声归路长（1/2）

两个人跟进来一瞧，室内一灯如豆，碧桃公主借着微弱灯光看清楚婆婆样貌。面容黑瘦精神却很好，行动利落，大约六十岁年纪。打量下房间果然狭小，石头砌的两间房子，靠南窗一盘土炕，炕前门边一锅一灶。一张矮桌，几把木櫈。靠北墙一个木头架子，放着两副碗筷。屋内清冷，比外面略强些。那也无法，至少那盘土炕能够挤得下她们三人，不至于露宿街头，只好将就一晚。

“奶奶，谁来了？”从被窝子钻出一个孩子的声音，迷糊着问。

“几个迷路的姐姐，在咱家里借宿一晚。没事的，快睡吧！”婆婆说着过来收拾了一下土炕，把上面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找了块破旧的毯子垫着放到墙角的地上，因为实在没地方放。

“噢。”孩子听了立刻钻回被窝里。主仆两人才看见炕上被窝里还有个孩子。没用她们问婆婆便唠唠叨叨的将自家的事说给她们听。她说她夫家姓长，村里人都叫她长婆婆。刚才那个是她的孙子，这房子里只有她们祖孙两人住着。婆婆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抓苦役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孩子的娘生这个孩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前年死了，留下这个孩子跟她相依为命。

青荷和从马车取了一盏气死风灯点亮了，碧桃公主帮着青荷从车上把红菱背了进来放在土炕上。长婆婆家就只有祖孙两人盖的一床破旧棉被，并没有多余的给她们。幸好马车上原有一条棉被，青荷取了来给红菱盖上。长婆婆过来看了红菱一眼，便叹着气摇头：“这姑娘伤的不轻呢!”

“是啊，婆婆，村子里可有大夫吗？”碧桃公主发愁道，红菱现在虽然止了血，但浑身滚烫，发起了高烧，这让她束手无措。心想着既然是村子，自然应该有大夫，她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唉！”长婆婆叹口气说：“咱这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哪里养得起大夫，山里的人命贱，若是病了少不得自己忍着听天由命罢了。若恰遇着游方郎中经过，或许能医，便是造化。”

“这可怎么好？我这丫头怕是等不得，婆婆可知哪里有大夫？”

“离此向东二十里有个古窑镇，镇上是有大夫的，可这黑灯瞎火，天又冷山路又难行，怎么着也须等到天亮了才能去。”

是啊，黑灯瞎火的青荷又不认识路，大白天的也怕走错路，更别说晚上。长婆婆到了解她的心情，指了指被窝里孩子说：“我这孙子跟着村里人去过几趟，倒也认得路，明天就让他带你们去也方便些。”

“如此多谢婆婆！”碧桃公主听了婆婆这话心情略好了些，看见青荷一脸疲惫甚是心疼。只好让青荷带的补心丹给红菱多服了一粒。因为红菱受伤她心情焦灼，一颗心只在红菱身上，却忘了青荷刚才大战一场，又急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耗费了许多体力，刚才被红菱下车的时候就已经很勉强。自己不吃倒无所谓怕是青荷支持不住。但看良婆婆家的境况估计也没什么可吃的，倒不好意思开口乞饭。

长婆婆看她们神色，便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山里人淳朴，心地善良，不等她们开口便说：“姑娘们慌里慌张赶了这半天路，想是饿了。咱这山里人家也没什么可吃的，只有几把红薯干，姑娘们不嫌粗陋，老身帮你们煮点粥，将就吃些略垫垫。明天去镇上再吃顿饱的。”

碧桃公主极时感激也不推辞，道了谢。长婆婆借着锅灶煮了粥，烧热了土炕，躺在上面到不觉的冷了。青荷实在累了，倒头就睡。碧桃公主把自己的狐狸毛斗篷给她盖上，自己和红菱挤挤一宿无话。

一大早长婆婆依旧煮了红薯干粥给他们吃了，还不忘让孙子小山子去村子里茂大爷家借喂牛的草料喂了马。收拾妥当才让小山子给她们带路去往古窑镇。小山子有九岁了，比灼儿弟弟焕儿略小了几岁，跟三年前自己离家时的弟弟差不多的样子，灼儿见了他就想起弟弟，不知道他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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