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1/2）

“在想什么？”季常见她许久不做声，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或许是在提醒她走神了。

灼儿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过来，双目对视，灼儿这次没有躲开。认真的看着季常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像季康的那样清澈明亮，也不像太子那样的邪光流转，他像是骊山寒潭的水，黝黑深邃，莫不可测。她总是不能看明白季常的心意。或者说季常从来没有让她看清过他的真实心意。

季常先笑了，低头一个轻轻软软的吻印在她的唇上，如春风般暖暖拂过，那烧灼的枯草便有了生机。他的声音也因此听出了满满宠爱的味道说：“不要瞎想！”

灼儿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可能真的是自己太矫情，这个怀抱才是自己的归宿，如果不是太计较，还是蛮舒服的。假如季常一直这样待她，就算以前他舍弃过她，误会过她，她觉得都无所谓了。

灼儿没有问皇后扣押自己的原因，她想平平安安的过几天舒心的日子。灼儿心里明白齐国在目前的关键时刻能平静一天是一天，尤其是季常。

本来还以为至少可以平安度过这个春天，谁知刚刚过了元宵节，就出了事。因为皇上的病不见好转，皇宫太医束手无策，正月十六，皇后请来太史官询问星象。在齐国是很相信这种星象说的。太史夜观天象，发现王星暗沉，意主大凶。皇后请问化解之法，太史便说了一个故事，说是上古时期有王者正值壮年竞得重病，救治无效，危在旦夕。他的一个爱妃为他寻得一个世外仙方——请一术士将病祸转移到别人身上，而这个替死的人也不能是普通人，要与皇上越亲近效果越佳。他的爱妃自请替王死，使王幸存。这个故事其实在民间是有旧传的，只不过年代久远，大部分人都忘记了，此时经太史官一提，在场的便有几个年龄大的记了起来，频频点头说：“这是渡劫之法，确有此事！”

皇后来请季无亏示下，季无亏自知重病难活，如今听到竟然有办法让他起死回生，自然喜不自胜。立刻命令皇后甄选渡劫之人。甄选的范围无非就是后宫的妃子和季无亏的子女。后宫妃子自然可以，但是却比不过与皇上有血缘关系的子女更合适，要想达到最佳效果，最好在皇上子女中选一人。季无亏生了三男两女，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身边就剩下太子，明王和季康。此事有皇后主导，自然首先就会避开季康，太子身担社稷重责，自然也接着被排除掉，明王就成了最合适的牺牲品。

这种移祸替死说灼儿是不相信的，可是有什么用呢！只要皇帝相信，皇后相信，其他的人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这根本就是为了除掉明王设计的圈套，明王若拒绝做齐王的度体是为不孝。齐国最重孝义，不孝之人不能为君。很显然这是皇后要季常死。

季无亏是不管别人死活的，只要有人替他去死，管他是谁。立刻下了旨意，这件事就定在了二月初二。按太史官的说法是二月二龙抬头，龙角星现，光芒盖住王星晦暗之气，正是个蒙混过关的好时机。消息传来，明王府整个笼罩在一种悲怆得气氛中。

就连性格刚强的清荷也是眼泪汪汪：“皇后娘娘要为康王争太子之位，应该让太子去替死，为什么要害明王。”

“别瞎说。”红菱急忙阻止清荷继续说下去。

太子鲁莽智短，就算有吕相国扶持，他的实力都摆在明面上，在皇后看来不足为虑。反而一直韬光养晦的明王才让皇后感到真正可怕，不知他的背后有多少势力支持，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朝中就有一半大臣倒向他，由不得皇后不担忧。这些政治家的权谋清荷、红菱自然不会明白，就连灼儿也是闻而生畏。

屋子里暗下来，红菱过来掌了灯。

“王爷怎么样了呢？”灼儿问红菱。

季常自从接了圣旨，一个人躲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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