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在这儿(1/2)

顾怜幽撩帘而入,而昼轻舟白色里衣单薄在温泉池中,一双桃花眸俊色染雾,男生女相,不显阴柔却是风流妖孽,外衫一敞在渭河川畔坐小舟荡一圈便被掷一船的鲜花瓜果,所谓潘安掷果盈车不过如此。

顾怜幽第一次听见这个故事时,下意识觉得,那岂非猴子?

可上辈子见到昼轻舟本人后却明白了,貌如子都,宋玉风华,掷果盈车大抵是因他长了一张妖艳的面庞,头发用长玉簪松松一挽时,远远看去,淡淡河雾之中,倒有些分不清男女了,自然以为歌姬或是花魁道中。

平民百姓好奇凑热闹,学青楼里的恩客赏赐瓜果倒也不奇怪了。

还有一些恐怕因为他容貌过盛,以为他是河妖,有祭祀之意。

此刻青凤衔丹,琼奴试酒,昼轻舟怀里搂了个舞姬,桃花眸含笑盯着那舞姬看,勾人潋滟,舞姬以杯口轻碰他的唇,他挑眉一笑,接过仰饮而尽,玉白的脖颈上筋线浮凸,如古玉飘花,无比诱人妖冶。

他随手一掷玉杯,松开那舞姬,舞姬立刻识趣地退下了。

顾怜幽垂着眸子,没有多看,昼轻舟却悠悠一笑,轻佻道:“不敢看本王?”

“非礼勿视。”顾怜幽淡淡道。

昼轻舟随意靠在池边撑着侧脸看她,眸色轻佻,似笑非笑道:“顾怜幽,往前十年,你敢在本王脸上乱画,现如今却不敢看本王,年纪大了,怎么胆子反倒小了?”

顾怜幽微讶,她不记得,但仔细一想,十年前昼轻舟因皇权更迭被囚禁在诏狱,她常随父亲出入诏狱,小时候一时贪玩恐怕也是有的。

倘若没有当初浩劫,如今昼轻舟便是太子,毕竟,当时他的父亲才是太子,当今陛下乃是篡位,并非正统。

她行礼道:“小时候不懂事,冒犯了殿下,万望殿下见谅。”

昼轻舟却从水里起身,蒸腾的水汽旖旎散开,白衣湿透,玉白皮肤上的水珠滚滚而下,如同清荷上滚动的水珠。

顾怜幽下意识闭了眼,不料昼轻舟挑起了她的下巴,他居高临下,眸中意味不明,却有浅浅轻慢笑意,叫人摸不透。

“顾怜幽,你是真想嫁给本王?”

顾怜幽微微睁开眸子看向他,一张玉面荼蘼如雪,眸中青灯摇浪,有危险却诱人的笑意。

换成其他未出阁的女子,或许已经红透了脸,但顾怜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哪怕居于人下,亦丝毫没有卑微之态:“殿下神采英拔,臣女甚慕之。”

昼轻舟却轻笑一声:“你自己信?”

“臣女是其次。”顾怜幽平静道,“是殿下不信。”

昼轻舟随手从架子上取了外袍,随意披上,也不系衣带,身影高大挺拔,在顾怜幽面前姿态轻闲坐在了池边,池边蒸腾雾气旖旎,雾了他周身,倒真似河妖。

他悠悠道:“你回去吧,本王乏了。”

昼轻舟语气轻慢:“虽然本王身边女人不少,但心里有旁人的女人,本王从来都不要。”

“你也不必为了你的目的,要与我做表面夫妻,惹来祸端,你的目的,应当告诉长公主。”

顾怜幽沉默片刻,微凉的指尖仍有桃花浅香。



看着天边的云浮浮摇摇,顾怜幽坐在亭中,不知道为何,却想起当年的事情。

她一意孤行要寻云薄尸身,送他下葬,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才到了渌浅关,而一到那儿,只见满地的秃鹫在吃腐尸,血肉模糊,尘土覆面,惨状不可言喻,死无全尸者不计其数。

虽然来之前便已做好了准备,但画面太过触目惊心,她登时便腿软得站不住,跪在了黄沙上,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发慌,四肢冰凉,如坠深渊。

她从哑得发颤开始喊云薄的名字,叫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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