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横财(2/4)
骨髓。却不是因为耳光和羞辱,而是因为她的丈夫受辱。
她的丈夫没有做错任何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怪他,凭什么他要跪在宫殿门口请求谅解?凭什么他要卑躬屈膝地被所有人看笑话?
他的白衣,没有必要因为这些龌蹉污秽的事情染污。
从那个时候开始,无论是大雪倾盆还是山河倾轧,百官口诛笔伐。
她都咬牙陪他扛着,和他一起受着,绝对不后退一步,哪怕皇后之位,并非她所求。
都只是不想,她丈夫的白衣再染污。
不希望他折下傲骨,不希望他低下头。
一刻也不要,一刻也不行。
他坠落凡尘,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做那么多事情,几乎都是为了他,就算这辈子最后他们不会在一起,她都希望他白衣洁然,神光如玉,一如初见。
没有任何原因,仅仅是那日那支被折断的清莲误人,令她一见钟情,希望他永不堕凡尘。
所有人都以为一见钟情的是昼玉,却不知其实是她。
是她被一见误了终生,心甘情愿匍匐脚下,为他一身白衣荣华奔走亡命。
他扶起的是清莲,她想扶起的是他的高傲,保住他当初的不染尘埃。
顾怜幽眼中没有泪,语气却悲哀,缓缓道:“我们回不去了。那个时候我们那样认真对待过对方,到头来,我一辈子活得身不由己,你为了护我心力交瘁。已经错了一辈子,难道还要再错吗?”
昼玉却搂她搂得更紧,夜风中只有他们互相依偎取暖:“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弥补,但我们的感情却不是说消磨就可以消磨掉的,难道因为这些可以克服的原因,你就要放弃我去嫁给云薄吗?”
顾怜幽靠在他颈窝上,无比贪恋这一刻:“如果你不生在皇家,我们或许会有很多机会,可如今我再不舍,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不嫁给你。”
夜风习习,怀抱过于温暖缱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昼玉苦涩地轻声道:“原来你之前已经告诉过我答案了。”
是不是只有他不当皇帝才能在一起。
她说就算他不做皇帝,他们亦没了任何可能。
她厌恶皇室,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此刻像是最后的温存,让人下意识地抓紧。
他将顾怜幽钳制在怀里:“暗卫说,你那日听完我说之后,便回府请求要嫁给云薄,但我想你是有自己的打算,并非真的想嫁,无论你打算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替你去做,不必真的嫁给他。”
顾怜幽轻声道:“此刻我不想聊云薄。”
她伸手勾住了他玉白的脖颈,四目相对地看着他,此刻的对视让人无限沉沦,昼玉浑身一僵。
久久的对视仿佛回到了前世。
可前世他们总在喘不过气的境况下抵死缠绵,无论怎么亲近都似乎填不满心里的洞,中间总是江山社稷,人事龃龉隔着。
这辈子他终于对事情有了把握,能松口气,能放松所有心力亲近对方。可她不愿意了。
如果不能携手,是昼玉难以接受之憾。
顾怜幽的声音中扼住哀恸,只是有些沙哑:“我想知道,你死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他此刻将她禁锢在怀里,是强势的那一方,但她一个温缱心疼的眼神就足够让他兵马溃败于城下。
他的眼亮得惊人,树影露低,面容华美如山鬼:“我本也命不久矣,重病行将就木,那日雨夜,云薄却闯入内宫,拿着你曾经送他的香囊,告诉我,他与你两情相悦,是我生生拆散了你们。”
顾怜幽想起云薄系在腰间的那个香囊,上辈子这个香囊虽被云薄不屑一顾,却应当是没有扔入河中,可那个香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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