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出征
最近邻家阿姊郑芸经常来找胥汐落，说是前来切磋女工，却经常盯着言子听看，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胥汐落便也明白了不少。邻家郑大娘对自己是极好的，自从她迁过来自己家旁边，便时常照顾自己和言子听，教会自己女工，又教他们种植瓜果自食其力，充当了监护人的角色。虽是早年丧夫，却充当了郑芸母亲兼父亲的角色，未曾再娶。郑芸也算是胥汐落的青梅，虽然更多时候其目光常常在言子听身上。他们离开了，想必郑家母女是真心为他们难过的。眼角有泪珠划过，有人替自己轻轻拭去了。胥汐落泪眼婆娑的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了很久，才认出是发现绯辞坐在自己床边。“你…你怎么回来了。”问出这句话胥汐落都觉得自己蠢。“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都到这个时候了，绯辞还不肯告诉自己真相。胥汐落凝噎：“好。”他们和平常一样，一个磨药，一个看兵书，平平淡淡度过了这一天。
天还灰蒙蒙的时候，胥汐落早已醒了，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预示着绯辞的启程。她原本打算用假死来逃避这场和亲的，不曾想绯辞竟不惜一切代价替她退了婚，自己也需做点什么才是。如今她也做好了计划，从天烬国开始，用医术取得民心，游说。“方蝶，这次便拜托你了。”胥汐落内心默念。为了不让绯辞分心，胥汐落特求方蝶，派一人过来顶替自己。好在自己终日佩戴面纱，府中除了季温和绯辞，并无他人知晓。当胥汐落站在城楼上和百姓一起看着绯辞出征的时候，队伍中高发竖起的女将回首，看向胥汐落的方向，向她示意，胥汐落也点头回应。胥汐落暗自联系了来府中与绯辞商讨军情的女中豪杰段朔，此次出征她是辅佐绯辞的副将。段朔只问了一句：“你为何认定我会帮你？”“为了国师。”胥汐落定定的看着她。段朔眼中波光流转，转身即逝。
队伍行进了一段路程以后，段朔的手下把胥汐落护送到了两国交界处便匆匆离开了。胥汐落把季温留在了府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她已扮成了男子的模样，可身材依旧纤弱，她摸了摸胸口处，鼓囊囊的，盘缠倒是从绯辞的金库里搜刮了不少。到了关口，胥汐落拿出伪造的天烬国通行牌，官兵正欲仔细查看，却有一人走向他冲他耳语一番。另一个官兵已检查了她随身携带的药篓，胥汐落接过便准备走。突然响起一声：“站住！”胥汐落停住了脚步，回头。“你是药师？”“是的，大人。”胥汐落鞠一躬。“你跟我来。”他摆了摆手示意。胥汐落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前去。到了城楼面前，有人上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便请胥汐落上去。“这是？”那官兵瞪了他一眼：“上去便是，啰啰嗦嗦。”胥汐落平复了一下心情，跟随侍卫模样的人上了城楼，走进一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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