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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喊起来：“小然——！来我这儿啊！小然——！我想抱抱你——！”

这才有了刚才尤佳冲动的那一幕。

……

半小时后，柳笑笑和尤佳走在返回的路上。他们没有打车，而是心照不宣地想到：漫步回去。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是笑笑拉尤佳离开的，他知道，这样的演出，无论他或尤佳，都是不可能再看下去的了。

忽然，尤佳站住不走了，他望向笑笑，笑笑发现，这哥们儿的眼里竟然满是泪水，他说：“笑儿，这回，我欠你的债，算还清了吧？我遭到了报应！你能原谅我了么？”

笑笑一把拉过尤佳，把这个曾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哥们儿抱住，拍拍他的双肩，说：“别这么说，哥们儿，在遇到无良女子的路上，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都是同命相连。这教训，只要能让你我能活得更明白更聪明更智慧更能认清人，就好。我希望，我们都迅速的把她忘掉，赶紧跳出来，全情投入到乐队的事儿上来。毕竟，我们，是兄弟！”

尤佳的泪水滴到笑笑的肩膀上。

……

哥俩走出了十里地左右，一路之上聊着乐队间的趣闻、摇滚圈的是非，但只字不再提小然。偶尔间或，哥俩会放声大笑一下。

远处，午夜钟声敲响。2001，来到了。

“新年快乐呀！哥们儿！”柳笑笑拍拍尤佳的肩膀，

“新年快乐！哥们儿！”尤佳也笑着向笑笑一抱拳。

“新的一年，祝我们的乐队……”

柳笑笑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刹车声打断。

只见一辆出租车戛然停在哥俩前方百米处，车门打开，一个身影如被“抛”出来一样，伴随一声哭嚎跌落在车外，紧着着一声愤怒的叫骂从车里传来：“你个贱人！我才知道你背着我跟了那么多圈里人啊！别让我再见到你！远远地滚！”

车门被从里面拉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哥俩对望了一眼，迅速奔向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走进一看，果不出所料，是小然。

看样子她倒没有摔伤，已经坐了起来，坐在马路边上哭泣。

柳笑笑和尤佳并没有上去扶起她，而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小然发觉有人走到跟前，抬起脸，满是涕泪的脸颊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隽美，而是伴随着被冲花了的妆容，显得有些苍白、疲惫、狼狈甚至狰狞。

“哈！”小然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把脸，高声说：“你俩啊？好啊！组团儿来看我笑话了吧？你俩看到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满意了吧？是，我小然不是个东西，我小然对不起你们。现在看到我这副样子，你们觉得如何？解气吧？我的债还清了吧？”

柳笑笑面无表情，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然；而尤佳则不同，毕竟刚分手不久，还是克制不住而问道：“小然你怎……”

“滚——！都给我滚——！”小然忽然歇斯底里地叫道，这声音在子夜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听上去那样尖锐而可怕，“姑奶奶我愿意跟谁跟谁，现在我遭了报应，也不需要你们怜悯！是，我小然是摇滚圈儿里的‘公共果儿’，怎么的？我就是逮谁爱谁！你俩看我笑话啊？我还告诉你俩，我还就没爱过你俩！我跟了谁都是真心，唯独跟你俩是假意！两个没出息的、玩乐队也玩不出名堂废物！滚！都滚——！”

尤佳还想说什么，笑笑一把拉住了他，冲他摇摇头，轻声说道：“咱们走吧，她，已经疯了。”

尽管笑笑拽着尤佳大步流星地走远，可尤佳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望向小然。

尤佳叹道：“也是个悲剧人物啊。”

柳笑笑边直视前方大步走边说道：“可往往可怜之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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