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乌托邦(1/3)
苏轻不知道陈林是不是把春/药当维生素片给吃了,食物中毒,所以导致体温异常高,行为异常诡异。>
陈林扑过来的刹那,他是真给吓着了,一瞬间想起了院子里那只枉死的大猫,后来陈林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一只手抵着他的肩膀,把他上半身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苏轻好悬没把老腰给扭了,两条腿不自觉地离开地面,被陈林粗暴地分开,就要拉他的裤子。>
苏轻于是明白,这位只是想劫色,没打算要他的命。>
劫色——苏轻其实是不大在意的,既然说生活就是一场那啥,那他现在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其实离被先奸后杀就差那么一毫米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伤疤多了皮实,他自己本来就不算什么正经人,觉着这事虽然应该你情我愿,可偶尔势不如人,也就是当让癞皮狗咬了一口,反正不少块肉。>
可……即使这样,他就是不想让姓陈的狗咬。>
他的衬衫已经不成样子了,墩布条似的一段一段地挂在身上,一偏头,就看见桌子角上放了一个花瓶,花已经萎了,剩下个秃瓶子和小半瓶凉水。苏轻于是逮着机会,抬胳膊肘撞向陈林的下巴,把陈林的脸撞偏了一点,撑起自己,拼命蹭着桌子面往后退了一点,在陈林把他拖回来之前,抓起瓶子就砸向陈林的脑袋。>
“砰”一声,陈林脑袋没怎么样,瓶子碎了,枯枝败叶几根,就插在了陈林的鬓角上媒婆戴花的那位置,还溅得他一头一脸都是凉水。>
胡不归这背后灵果然是二十四小时无休,虽然大部分时间苏轻一个人在房间里和他废话的时候,对方都不大接话,可该言声的时候也绝对不沉默。>
苏轻听见他说:“启动电戒,开到最大功率,别管打着哪,都可以让他在三十秒内失去意识,然后我告诉你怎么做!”>
这是……潜伏才潜了三天就穿帮,苏轻忍不住一愣,胡不归的声音却忽然提高了:“动手!你发什么呆?”>
可是就在苏轻的拇指才碰到电戒开关的时候,被泼了一头凉水的陈林停下了动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手。>
苏轻坐在桌子上,觉着屋里冷飕飕的,就把抹布似的衣服拢了拢,看着陈林双手捂住脸,后退了两步,靠着墙角,滑了下去。模样痛心疾首,苏轻把身上掉的花瓶碎片往下拨了拨,后腰被桌子角磕青了,挺疼,就呲了下牙,心说靠了,一脸嚎丧样哭哪个爹呢,跟谁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陈林浑身发抖,满头满脸的都是苏轻给他浇的甘霖,落汤鸡似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吼,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苏轻往后挪了挪,看见身后的墙上挂了一根不知道是笛子还是箫的木管,顺手摘下来,当打狗棒似的拿在手里,横在胸前。>
陈林却看也没看他一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拉开门,颓然走出去了。>
苏轻长棍当胸横了一会,胡不归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同意让你……”>
苏轻心想都到这步田地了,对不起顶个鸟用啊。他几次三番惊吓过度,这会虽然手脚还软着,却被吓出了免疫力似的,打心里升起一种豁出去了的豪气来,想着,两半就他妈两半,老子怕你干什么,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敢把我也扔那大槐树底下,老子闭了眼也化成厉鬼,天天晚上上你们家挠门,从天黑挠到天亮!>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从桌子上跳下来,傻大胆病又犯了,推开半掩着的屋门,走到楼梯上,往下望去。>
陈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是眼睛还是眼圈那么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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