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或许（2/2）
路到尽头却见是一处瀑布从高处跌落，数丈高的匹练在黑暗中不住的抖动。
“青云，你明天...就要走了吧？”凌雪初的声音微微有些迟疑。
“是的，时间真快。”叶青云叹了一口气，想到母亲，他心中总有些担心。本来前往武院是很激动振奋人心的事，却被此冲淡不少。
“几时回来？”凌雪初仰起头面纱之上的双眸，有些光芒跃动。
叶青云抬头看天，却见一弯残月从云后露出一角，光芒并不明亮，夜空也并不清朗，正如他的心绪一般：“不知道。以前听卓长老说过，少则一年，多则数年。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叶青云说着低头看向凌雪初，两人目光相聚。
叶青云直觉凌雪初双目中光芒灼热，竟让他不敢直视，慌忙偏过头去。
“我没有打算，又能有什么打算？”凌雪初看着叶青云躲避的样子，心如刀绞，却是没有任何波动的道。
“你别灰心啊？你的资质不低，就算这次没有被选上。以后未必不行。我相信你！”叶青云拍拍凌雪初肩膀道。
“嗯，你说的对，或许吧。”凌雪初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情绪道：“对了，你明天就要走了，祝你一路顺风。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叶青云没有感觉到凌雪初有些变化道：“好的，谢谢你。我送你回去吧！”
凌雪初转身背对着叶青云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叶青云未想其他，点点头。
就在这时，凌雪初的脚步忽然顿住，道：“青云，我想问一件事情。”
凌雪初依旧背对着叶青云。
叶青云道：“好！你说。”
“那日在黑阴山，流寇面前，你说的话，可是真的？”凌雪初看着远方，语声幽幽。
“黑阴山，在流寇面前？”叶青云心中思忖，记得当日在黑阴山因为忙于奔命，跟凌雪初并没有多说话。
“...她是我的妻子...”
叶青云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语，心思电转。
应龙城，晓湖之上，凌雪初以为自己已死，头戴孝结。
此刻深夜前来，她绝对不会是仅仅和自己说一句临别的祝福。
看着凌雪初秀丽婀娜的背影，叶青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话，本是有很多话要说，到了嘴边却变成三个字：“或许吧！”
“或许？或许？”凌雪初肩膀抖动，身躯颤抖，顿了一下：“不是不能？”
“不是！”叶青云心乱如麻，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知道了！”说罢，凌雪初哭着跑了开去。
叶青云有心上去追赶，两只脚却无论如何没有离地。
他只有愣在当地。
凌雪初的哭声越去越远，也不知她是快乐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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