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圣武者（1/2）
凌厉的威压骤然停息。
明亮的洞窟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截老人看着宁凡，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既然我武修已经进入圣武者境界，我为何被腰斩？又是谁将我腰斩？”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无所谓，好像在问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可是气息中包含的愤怒却无法抑制。
“狼居胥城的那个老魔！”宁凡想也不想开口说道。
半截老人微微一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按照圣武者的修为，能够打败您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没有那么好猜，因为都是隐世高人，大部分我都没有听说，或者是不熟悉，不过您刚才提起狼居胥城的老魔时，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散发出无尽的杀意！”
听了他的回答，半截老人凄凉地大笑起来，说道：“你答对了，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五百年前那场大战，我带领着人族武修强者，差一点就要攻陷狼居胥城，几乎要将魔人灭族，然而关键时刻我受了重伤，因为我被自己人出卖了，在攻城的时候老魔使出一记狼斩，直接把我腰斩了，最后，天道宗二十名武魂塔供奉，用生命作为代价，将我这半截身子抢了出来……”
“我们大败，人类武修强者伏尸千里……天道宗二十名武魂塔供奉死了，于是天道宗也就没落了……”
半截老人凄声说道：“从那天开始我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我无法忘记自己肠子流出来的感觉，无法忘记为了我而去送死的供奉们，无法忘记那老魔，更无法忘记那出卖我的叛徒！”
“然而无法忘记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能依靠半截身子，在这洞窟里像蛆虫一般爬来爬去，哈哈哈！我只是一个废人，怎么找到那个叛徒，又怎么能杀死狼居胥城的老魔报仇！”
宁凡看着眼看又要陷入癫狂的半截老人，没有说话。
老人如同疯子般，看着眼前单膝盖下跪的宁凡，吃吃笑着，带着些许绝望，说道：“既然贼老天把你送到我眼前，我本来以为你有机会替我报仇，结果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废物，一个武脉堵塞的废物哈哈，还不如我这个只有半截身子的蛆虫！”
“我会变强，前辈告诉我如何变强，我将发誓为你完成心愿！”宁凡说道。
“哈哈哈！”半截老人狂笑起来，脸色有些变态地想要拍大腿，却一巴掌落到了雪狼的毛皮上，这才想起自己早就没有了大腿，没有了屁股，没有了下半身。
“我只是一个蛆虫，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废物啊！”老人痛苦大哭起来，如泣如诉。
宁凡的神情渐渐恢复了平静，这只是一个被遗忘五百年，被仇恨迷离双眼导致有些变态的可怜老人。
“我的体内有血魄，它支持我燃烧雪山气海的真元！”
“血魄？”
半截老人微微眯起双眼，嘶哑道：“很好！你靠近些！”
老人的眼神越发诡异。
刚刚近前半步，半截老人猛地拳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直接震荡宁凡的神识，没入雪山气海。
宁凡的脸色瞬间苍白，眉头紧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躲避，因为他明白自己和半截老人的境界相差十万八千里，对方想让自己死，那是怎么也躲不过的。他坚信对方和自己聊了这么多，不是为了一拳要轰死自己。
半刻过去。
半截老人盯着宁凡说道：“你有希望变强，但是你的眼睛还是不够红啊！”
瞬间过后，宁凡的双眼渐渐发生极为诡异的变化，红瞳显现，越来越红，超过了鲜血的颜色，越过了朝霞的光华，最后成为一道无比纯粹的血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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