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壹·二十二（1/3）
关于程晓晨的母亲，“上帝之眼”录入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开着电瓶车回家的情景。此后，根据她手机的定位来看，她一直在家门口。
不论是为了完成程晓晨的遗愿还是为了顺着这根藤再摸下去，程晓晨的父亲都是零和目前不可忽略的一个角色。她于是把高郑瑜暂时交给了ashei，自己弄了辆不显眼的车，再次回到那个新农村。
太阳已经高升，在日光下，这个面目全非的楼房不再阴森可怖，却在整整齐齐的小区里更显几分凄惨。房子已经烧得只剩下骸骨了，四面墙壁都已经发黑，周围一圈地上随处可见砖石。消防人员连夜救火，警员也赶来了，用黄色的禁线把危楼围起来，不让人靠近。
禁线外面三三两两围了许多附近的居民，多数人其实是来看热闹的，也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出于担忧。零和远远地把车开到可以看到程母定位的地方，定神望去，却没有发现和照片匹配的人，只有在地上有一台蒙灰的手机。她又用设备扫描了一遍，结果也一样没找到人。再确认了一下系统传来的定位，确定是这个方位无误。
她锁起眉头，眼里现出疑虑。下了车，静悄悄绕房子走了一圈，混在几个人身后，正好听到一个近邻在和警察交代情况。
大爷说：“还有一件离奇的事情，昨天下午，有一辆跑车开进了她们家里，大概留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爆炸声响起后，这辆车马上就又出现了，撞开车库门冲了进去，然后没过多久又飞速离开了。”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追问：“有没有看到车里什么人？”
“没有，车速快，而且车窗是防窥的。”
“车牌号呢？”
“也没有，车牌那里是空着的。”
“车子长什么样子？”
“黑色的一辆，别的……型号和牌子我也不懂，不知道了。请问一下，玉芬和她女娃找到了吗？”
警察记完笔记，合上小簿子，对大爷摇摇头道：“目前还没有程玉芬和程晓晨下落。至少人不在房子里，这已经是万幸了。谢谢您提供信息，后面如果有什么事情可能还需要您继续配合。”
听罢，零和的眉锁得更深了。虽说是地方警员，总也不至于连里面有没有人都弄不清楚。她仍不放心，就在屋附近找了个隐蔽处滚了一颗电子探球进去。回到车上后，她遥控探球飞起，将破房内里上上下下扫描了个遍。
那个警员没弄错。尸体不见了，连带着染上程晓晨血迹的砖瓦也消失了。现场一点痕迹不留。
这时，车载通讯显示ashei来电。就在她正准备接通时，又突然有人跑过来拍她的车窗。来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很着急。
她把探球遥控器收到身后，拉下了车窗。
大妈没等车窗全下去就把手里的手机递了进去，说：“大姑娘，你是不是叫林和哇？有人找你，好像在哭啊。”
零和看了大妈一眼，接过手机，顿了顿，对电话问道：“哪位？”
“是……是我，阿郑，救我啊！”
是高郑瑜的声音无疑。零和听着电话那头明显已经方寸大乱的声音，神色变得严肃。她没有说话，这股慢人一步的被动感让她眼里起了凌厉。
“他……他说你欠了债，要让你还债……”高郑瑜在电话里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他手里有枪，射了我大腿……救命……救救我！”
她坐直身，一手用力地握着方向盘，问：“他是谁。”
高郑瑜哭出了声，语气中带着虚弱和恐惧。他沙哑着回复道：“他说，只要我给你地址，你就会来。”
“阿郑，开视频。”
但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即刻，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和一张照片，照片里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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