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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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这么多年父亲虽没有尽职养我，但却也让我在风家衣食无忧，我——不怨他。[&][].[].[]”见陈娘偷偷地为她抹着泪，风清理心中一酸，试图一些让她宽心的话。
陈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拿着一个细杆在香灰中戳了戳，“女郎都已年岁十五，家主却十一年都不曾来问过寒暖，十一年了啊！唉——”话完，陈娘揉了揉微红的眼，往香炉上放置隔火用的竹叶林图案瓷片，又往上边放几个香丸，盖上盖子。
“唉——”
“及笄之后，女郎就要开始选人家婚配了，这事公子如果不管的话，女郎这辈子恐怕就要守着这院子过一生了。”
炉中的炭已经烧透，又埋上了香灰，一点丝烟都没有。
两边的火炉早已备至妥当，陈娘又抱来一个檀香镶白玉的玲珑香炉放置梳妆台边上。
“女郎的嘴就是抹了蜜的，总是着好听的话……来，躺好！”陈娘放下手中的牛角梳，扶持她躺下，随后她递来一个微沉紫色长方布包，“这盐包放到腹上，能舒缓些。”完，为她盖上了厚被子。
她与奶娘并不亲，但在相处的日子里，听陈娘，当时陈娘是应聘进风府做奶娘的，签的契约是两年，在带满她二岁之后，陈娘因期满被风府解约。再后来，遇上了风清珑，又被雇佣回来继续给她做奶娘，继续用心地照顾着她，慢慢地她才与奶娘有感情。
“怎会老，在我眼里奶娘依旧和初见时一模样，不见老态。”陈娘是在她四岁时被风清珑带回来了，那时在她成长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奶娘的存在。
陈娘坐到她身侧，将她盘起的银发慢慢放下，拿起牛角梳替她的发丝一下一下慢慢地梳理，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女郎长大了，奶娘却要老了。”陈娘突然感慨道。
许多事陈娘本可以唤侍婢来做，但她从不假人手，样样亲力亲为，悉心照顾，体贴入微，那种贴心与慈祥的关怀，许多时候让风清理觉得自己其实是不缺母爱的。
陈娘扶着她坐到床上，又搬来了梨花木制火桶，让她一双玉足搭在架子上取暖，又拿来毯子，从腰部盖至桶底，严严实实地捂了个暖和。然后又提来一个精巧的镀金箔火笼让她暖着手，忙完这些事，她又端来温水，让她慢慢地喝。
穿过紫檀月洞门，进了闺房，只见床中间铺了一张平时从没有见过的半截的墨绿色绸缎，陈娘解释，女孩家月事期间，多少总是会有遗漏，所以铺这个深色的厚垫子，可避免被褥印染血迹，又因绸缎的色深可避免血迹醒目的尴尬。
走出澡间，陈娘早已守候在旁，见她出来，急忙上前为她披上一件灰色狐裘。
想到入月以后，每个月都要如此处理，花上这么多功夫，她觉得做女人还真是麻烦啊，身体起的变化，让她对自己有了重新的认识，也有了作为女子的认知。
按着奶娘的将那厚厚的布帛掂在亵裤下，两头薄处压挂在裤腰带之外，第一次如此私密地对待自己，还是让她脸上一红，而那厚厚的布条，也让她不习惯，好似双腿间夹着什么堵着什么一般，行走也不能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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