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要挟’(1/2)

如此之下,她若是聪明些,自是不能再有任何‘狂妄之言’,是以原先对这两道笔迹的种种见解分析亦只能尽数压下,唯道:“妾身对法一知半解,一人之见确不足以服众,但妾身已请靳先生与袁先生仔细勘验过——若不然,也绝不敢在皇上面前妄言。{客,可靳霖与袁枚的身份,放眼京城文坛,可称得上泰斗级的人物了,由他们口中说出来的有关法之上的见解,其信服力是显而易见的。

即便是乾隆,也没有直接反驳否定的余地。

“二位先生可看仔细了?”他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靳霖撩袍跪了下来。

“事关重大,草民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其上笔迹绝非出自一人之手。”

袁枚也已随同屈膝跪下,道:“草民亦可作保,还请皇上明鉴。”

冯霁雯见状意外之余,眼眶微微有些酸涩。

她起先请两位先生过来,不过是为她面见皇上铺路,为她手中的证据增添些说服力罢了,却不料他们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靳先生,同祖父并无交情可言,只不过是在英廉府暂时任了舒志的教习先生罢了,素日里待人性情又是古板冷漠,此番却也能如此挺身而出……

冯霁雯动容之余,只觉得内心充满了感激与勇气,双手高举,将头叩得极低,再次提高了声音道:“英廉大人一案必有冤情,还请皇上明察!”

乾隆眼中一派深不可测。

一旁随驾的于敏中见状,忙上前道:“启禀皇上,即便这封密信笔迹有假,却也不足以说明什么。既是密信,为防泄露身份,让他人代笔,亦是常见之事——”

“皇上,于大人此言不无道理。”出言附和之人乃是礼部尚李怀志。

冯霁雯见状眼中俱是冷笑。

这些人真是不打自招。

今日金简虽不在场,可单是于敏中与李怀志的态度,便足以印证祖父究竟是得罪了何人方才招来如此大祸了。

她出言道:“可倘若真有心隐藏身份,找他人代笔,又何必在信上署名袁守侗三字?再者,即便是代笔,又岂会让代笔之人刻意仿造自己的笔迹?这等做法,未免也太过矛盾了——故而于大人此言,实难令人信服。”

她言辞清晰响亮,隐约间,竟有几分锐利之气。

于敏中脸色不禁一变,却说不出应对的话来。

乾隆看了他一眼,他强掩心虚之意,低头道:“臣不过是一时之见而已……”

而未听得乾隆表态,冯霁雯又将捧着信与案宗的双手持高了些,定声道:“这封密信显是经人伪造,由此不难推断英廉大人蒙冤背后定有人蓄意策划陷害,万请皇上彻查到底,勿要让居心叵测之乱朝纲,让忠直之臣蒙受冤屈!”

她言辞恳切之极。

乾隆看向她。

“于敏中之言虽有不足,但单凭其上笔迹不同,实难证明冯英廉清白。即使这信另有蹊跷,可白莲教重犯的供词又岂会有假。”他看着冯霁雯,问道:“你声称是有人蓄意陷害冯英廉,可知是何人所为?又可有凭据?”

冯霁雯不觉咬了咬牙。

她自然深知是何人所为,可她无凭无据。

最为关键的是,她至今仍未找出祖父身边的内奸究竟是何人。

而她之所以将这寥寥无几的证据攥在手中直到今日未有示出,便是因这封伪造的信虽然可查,但并不能完全替祖父洗脱冤情。再者,她一旦将这唯一的依持拿了出来,她的立场必也将暴露无遗,往后再有任何动作,必然都是极艰难的。

这些她来之前都已想到了,包括眼下乾隆模棱两可的态度。

只是祖父已被定罪,如今她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而她所能争取的,只是最后一搏的机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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