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投木报琼 上(2/3)

办法,倒是可以省了这两个女人的活计。”

粟岳本不在意,用得起蜡烛的人,自然用得起女奴,剪与不剪都无所谓,只是既然陈健说了,也不好拒绝,笑道:“姬夏的办法就是多,几日讲学,我也受益良多。若是这能想出办法,这两个女奴便一并送给姬夏,反正是姬夏让他们无事可做了,牺牲祭祀年纪已大,天地先祖未必喜欢,又蒙了尘,如今天气正冷,倒是可以给姬夏暖暖被窝。”

谈笑间,两个负责剪烛的女奴暗暗松了口气,给谁都无所谓,就像货物一样,只是既然粟岳说了她们没资格做牺牲祭祀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粟岳拍拍手,叫人喊来了做蜡的工匠,吩咐他准备些蜡烛送给夏城,又让他请教陈健如何做蜡。

“倒也简单,你取三根麻绳,搓成一股,不要用单根的线,做好之后,便不需要再剪烛了。”

做蜡的工匠不太相信,有些迟疑,粟岳知道陈健是靠讲学有了名气,自然不会在此时煞风景,正是卖人情的时候,笑道:“既然姬夏如此说,那就一定是这样的,你速速去做。”

说完轻咳一声,意思是做好后先试一下,若是真的如姬夏所说的那样,就立刻拿来以便自己夸赞几句,若是不行就在这次宴会上不要出现,只当没发生。

工匠退出后,两个人又喝了几杯,逐渐说了昨天的那场关于世界观的讨论上,粟岳不是很在意怎么解释世界,但他很在意这个结果,很多原本以为灾祸将至的部族接纳了陈健的意见——而在此之前,即便之前已经商量好的几个会盟的氏族也有些松口,陈健的那些话当真如雪中送炭。

几番推杯换盏之后,工匠气吁吁地跑来,一来便向陈健行礼道:“果然如姬夏所言,我融好的烛心果然不需要剪了!”

说完拿出一支刚刚融好的蜡烛,在附近点燃,烧到烛心的时候,原本拧在一起的烛心松开,从温度最低的焰心到了温度很高的外焰,一变为三,不再直立,随着烛火化为灰烬。

两个女奴微微一怔,原本剪烛的手一抖,屋内猛然一暗,粟岳喝道:“笨手笨脚!若非如今你们已属姬夏,早便将你们责罚一顿。”

训斥之后,又冲着陈健道:“姬夏的想法果然奇妙,请饮此杯。”

陈健举起酒樽,叹息道:“这办法好是好,可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怎么说?”

“房中之乐,无非与女子画眉、剪烛,而非全在床笫之上。一方铜镜,一柄骨梳,女子画眉,烛火摇曳,便免不得叫你剪下烛花,这便叫共剪窗下烛。便故意不剪,烛火摇曳中她自害怕,也无法画眉,便只好与床上一滚,瑟瑟缩缩当那烛火是鬼影,摇曳的灯下看美人蹙眉轻叫,别有风味。若是烛火不需剪,亮堂堂的难免害羞,终究少了分自然,吹熄了却又看不到……不好,不好啊。”

粟岳哈哈一笑道:“这便是姬夏说的有得有失祸福相依啊。”

陈健本想用烛心来比喻主干强大,四周开枝散叶才能如此时的烛火一样一直明亮,最好吸纳夏城成为枝叶之类。

听完粟岳故意而为的夸赞,他随机应变道:“正是啊。昨日一番言辞,固然让许多氏族打消了退盟的念头,可也有一些氏族对夏城恨的紧啊。夏城十余姓,祖先源于大河,数百年前迁至草河,错过了几十年前的华城之盟,如今十余姓氏近万人口,只盼能够重新会盟结为兄弟共祭祖先,抵挡西戎以作屏蔽,却不想因为夏的一番话,只怕成了河中的泡沫……烛花不用剪,便让这两个女奴无事可做却去暖被窝,或会恨我;众人不怕客星,一些原本就不想会盟的氏族,怎么会不恨夏呢?”

粟岳大笑问那两个女奴道:“你们可恨姬夏?”两个女奴默不作声地摇摇头,木然无比。

“便是了。或是不恨,或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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