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流（3/4）
当年说的让人民去争取一切的说法，只能寄希望于太阳出现、圣人降临。”\r
“我还注意到，义仍先生的这幕戏，整体框架还是延续很久之前夏国初建之时那些戏剧的结构，由此可以看出，义仍先生是一个怀念古典时代的人。或许在义仍先生的内心，是期待着一个建国之初，集睿智、勇武、远见、博爱的王，带领着族群走上太阳普照的光明的未来。”\r
“戏中帮助了主角战胜了坏人的那个司法官，就是一种象征。义仍先生希望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即便拥有无上的权利、即便毁灭了法律不准终身执政的约定，只要能够完善一切善良、拨开一切黑暗，那么甚至可以破坏 规，因为法律肯定会有照耀不到的阴暗之处……”\r
陈健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妄想着圣人复出、鼓吹君主制和无限集权青天大老爷、认为人民愚蠢必须要有人控制和拯救、或是已经是暗中支持某个郡守之类做这个妄图争权的野心家的鼓吹者了。\r
然而他说的比较隐晦，听上去只有看似极为冷静理性地评论。\r
毕竟陈健那也是学过语文的人，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都能头头是道地说出几种观点，更何况这种文艺中年明显的苦闷彷徨。\r
一时间，席上静寂无声，几个思想颇为激进的年轻人回味着这种新奇地说法，再想想之前看到的戏台上的一幕幕，竟然越想越有道理，竟像是说出了他们心中原本就有、却无法系统地用言语总结出的话。\r
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年轻人，家中条件优越，又处在这样一个看似平稳实则思想激荡的年代。他们是经典的多余人，内心带着旧时代的善良，却在新时代找不到善良的出路；他们经受过良好的教育，却又觉得高人一等；他们知晓底层的苦难，却又担心底层的反抗将她们一同埋葬……\r
孙湛的梦想未必是他们的梦想，可孙湛的苦闷却是他们的苦闷，她们从未想过有人用如此直白的话将她们所期盼的与惧怕的一切说出来。\r
几个人悄悄看了一眼孙湛，担心陈健作为一个年轻人，最后一番颇有些评判的话语会引起他的不快。\r
孙湛手中捏着一个酒盏，看似淡然，心中却对陈健最后的那番话不得不接受。\r
他的确渴望绝对的王权，尤其颂扬过一些北边之前的侯伯国一些开明的君主以及夏国建国时的绝对王权。\r
某地的郡守是很有可能进入决策圈的最年轻的政治新星，在那里展开了一系列地复古运动，取得了一些成效，也因而让孙湛看到了一种解决社会矛盾的希望——绝对理性、公平、善良的王，拥有极大的权利，或许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r
孙湛认为，财产选举权是合理的，他觉得普通人是愚蠢的短视的，而有钱有一定的财产才能拥有理性。\r
可是他又发现，法律操控在这些人的手中，并没有解决一些他看不惯的丑陋，但又害怕底层人毁掉一切。\r
于是苦闷中他与那位年轻的政治新星成为了朋友，开始思索一个绝对王权下的完美世界，至少那样可以打压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作坊主。\r
马上一切战争都要结束了，外面的世界也基本确定不存在，那么将来会怎么样？孙湛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药丸。\r
因而这种造势早已经开始，用的润物细无声的办法，可却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言道破。\r
一切的历史都是现在，一切追忆古典的美好也不过是将古典的尸骨扒出来重新粉饰。\r
可是很显然对面那个年轻人并不认同，甚至隐隐提出了批评。\r
更让孙湛感觉古怪的是，明明对面只是个年轻人，明明只是刻意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出来，可却让他觉得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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