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主导权(五)(2/3)
的这个决定一起陪葬,但我不想让闽郡现今的局面毁于一旦。你们是唯一不太可能和他们直接发生冲突的力量,还有和平解决的可能。”
乔铁心点头道:“这个我们当然愿意出力,维护闽城的秩序。但我们需要郡守您来背锅,我们可不想等到将来出事的时候以这个借口来对付我们。”
“如你所说,真相对付你们的时候,并不需要借口。”
“师出有名,则可以同仇敌忾。我们暂时还不准备用我们的名来出师,那就只能您来背锅了。我们需要郡守的命令,请求我们的纠察队来维持秩序,并且由郡里出钱补偿我们的人上工的工资。而且必须声明,只是请我们来维持秩序,而不是与这些起义者发生冲突,也不是来镇压他们。”
嗟远山叹了口气,心中矛盾至极。
他不是在北方的那些人,自己在闽郡这些年亲眼看到了这处大家族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拥有怎样的力量。
因为亲眼见到,所以才能明白。他知道闽郡迟早要出事,而且一旦出事就要惊天动地,不仅仅是这些底层党派,还有那些大商人大作坊主银行家海商之类结成的松散党派,那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所以他已经决定将自己绑在闽郡,就像是那些投机商一样,把自己的野心和未来投机在了闽城,回报率远超老老实实地做个旧时代的郡守。
可刚才看到的那封信上的政治诉求,却明显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一旦北边那些人把手伸到这里,闽郡恐怕立刻就要乱起来。
他必须做出决断,是站在哪一边是站在北方那些大家族之中?还是另起炉灶这时候就稳稳地站在闽郡的大商人大作坊主工厂主银行家海商这边。
同样是镇压或是平定这件事,由谁来动手、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怎么安抚、怎么解决,不决定站在哪一边就无法做出决定。
那些大资产者大商人有钱,也很容易武装起一批队伍,但是如果他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到这些人手中,一场不可调和的镇压是不可避免的。
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的人攻讦自己,非授权的武装没有参与镇压的权利,而自己作为授权者肯定会被人抓住漏洞,到时候几张悲惨的照片传出去,几篇凄惨的文章写出去,北边那些人肯定会乐于收拾自己这一派别,有了借口。
忠于旧时代,最好的选择就是逃离闽郡,军队是不是动手自己不背锅,但也一样意味着自己的政治生涯就此结束,没了闽郡的支持,自己就是无根浮萍,随意让人揉捏。
北边那些人乐于见到重回家族时代,反正他们也不靠工厂利润和海外贸易生活,这些人的诉求正好是他们居中调解搞掉闽郡越发强大的资产阶级的机会。
他们会痛斥资产阶级和雇工阶层所诉求的可以部分达成共识的政治体制,并且蛊惑底层说最好的办法就是退回到宗法和行会时代,什么代议制什么选举什么平等什么自由都无意义。
还是靠家族代代传更好,否则在资产阶级的竞争之下,国人将会失去一切。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嗟远山自己想到的,而是看过墨党的那些报纸和小册子之后了解到的。
正如此时闽城发生的这些事,再联系到那封政治诉求的书信,嗟远山几乎可以确信:如果这件事没有幕后推手就有鬼了,而且这幕后推手隐藏的极深,否则不会提出这么古怪的诉求。
在衡量了一切之后,嗟远山不得不做出一个看似极为诡异的决定:借助墨党的力量来平稳闽城的局势。
陈健回来后拜访了嗟远山,而这几年嗟远山仔细研读过墨党的那些小册子和宣传材料,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很多人想错了,墨党成立之初看似站在最底层,但并非是一个全民的或者说底层的党派。
随着闽郡大作坊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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