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 十四(2/2)
如出一辙。
“这个字是死者自己的笔迹。”陶然一愣,“慢着,我记得何忠义当天晚上出现在承光公馆的时候,手里是拎着个牛皮纸袋的,难道那个袋里夹了纸条?那牛皮纸袋后来不见了,里面有什么?”
骆闻舟一目十行地扫过何忠义的笔记本:“有没有可能是现金?你们看这里。”
窗外,费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病花的这笔钱确实不少,不过他当时才刚到燕城吧,刚开始工作,哪来那么多钱?”
何母哑着嗓子小声说:“说是跟公家预支的工资。”
“公家?”费渡不太熟悉这个词,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您是指他打工的地方?”
何母身体不好,是个鲜少接触外界的农村妇女,并不了解体力劳动的打工仔们短暂而劳苦的劳动雇佣关系——很多人是干一天活拿一天钱,老板和打工者都疑心对方会随时跑路,肯给打工者预支工资的老板,基本都是在做慈善。
而就算是老板积德行善,愿意救急,给预支一两个月的工资已经很够意思,何母看病用的那笔钱却大概等于一个送货员几年的工资。
这样天大的人情,卖劳动力肯定是万万无法报偿,卖身倒还差不多。
而对男色也颇有心得的费总客观地回忆了一下有一面之缘的何忠义,认为仅就姿色而言,那少年实在不值这个价。
所以当时那笔钱到底是谁借给他的?他为什么跟亲妈都不说实话?
何忠义的账本上记录了“十万元整”的债务,而这笔神秘的债务毫无由来,为此,市局刑警们全体出动,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何忠义工作的地方和他身边的人打听了个遍,被问到的人全都一脸莫名,非但不承认借过他钱,还纷纷表示连他借钱这件事都不知道。
骆闻舟和陶然回到市局的时候,发现何母蜷缩在几张椅子上,已经睡着了,费渡不知跟谁要来了一条薄毯,搭在她身上。
陶然走过去,压低声音问:“她怎么睡这了?”
“我说带她出去住宾馆,她不肯,非要守着你们抓住凶手不可。”费渡一抬头,正看见陶然满头汗,他皱了皱眉,从兜里摸出纸巾递过去,“你平时也这么辛苦吗?看着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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