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落 八（1/4）
远处的沙丘上扬起了沙尘。奥拉夏荒原此日不应有尘暴，勒夏凭借多年生活在沙漠地带的经验判断。“他们来了。”
“我只希望这一次你和你的商人同袍不再介入任何事情。”凡迪索克冷冷地说。说实话，勒夏很惊讶他居然没有杀死自己，在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自己的愚蠢放走了敌人的间谍，而一天之前勒夏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对这位颇有素养和诚意的“朗·伯先生”还抱有一丝希望。他明白自己被欺骗了，而敌人却希望借凡迪索克之手除掉他们。“我会站到一边。”
尽管凡迪索克从大局上考虑没有除掉霍恩纳同盟的商人首脑，这并不代表迪昂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霍恩纳同盟和异教徒巫师之间的信任已经永久破裂了，尽管这一切是早晚发生的事情。勒夏意识到，无论是哪一方，自己都让霍恩纳同盟陷入了一个窘境，一个被异教徒和神圣帝国都孤立的窘境。他不能保证在这场防守战胜利之后，他与其他商人还能否生还——也许不会。他同样认识到，即便是神圣帝国，也不会对这些叛乱者怀有丝毫的怜悯——他们的意志不坚只不过是敌人利用的工具，正如他们手下的大笔资金和雇佣兵也不过是凡迪索克的工具一样。他不能判断怎么样的决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又或者，不是糟糕的。这样的选择，或许没有。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先面对共同的敌人。勒夏已经疲于思考，究竟如何才能全身而退了。事实上他与霍恩纳同盟的所有商人，如今只沦为观战者，眼睁睁地看着异教徒操纵着自己雇佣的部队与帝国的骑士作战，而自己作为起义军的领袖，完全无能为力，更没有资格发号施令。
“坚守城池。”凡迪索克命令传令官，“无论如何不要离开岗位。”
“我们只能凭借坚固的城墙抵御敌人的进攻了。”勒夏喃喃道，他不想去看凡迪索克的表情，他也不在乎巫师是否白了自己这个叛徒一眼。他能感觉到黑犬默默地盘踞在巫师的脚边，摇晃着风中芦苇似的尾巴，“这座堡垒从未被投石车攻破过。”
“别这么自信，勒夏。”凡迪索克冷笑道，“他们有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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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正面封锁他们的前门。”弥撒铎吩咐道，“再遣三批重骑兵小队，堵住他们的侧门和后门。”他和爱骑雪影已然装备齐整，准备一场真正的战斗——这场战斗也许会是真正惨烈的，而远与娜拉萨的单方面屠杀截然不同。这里是整个帝国最坚固的堡垒。
“明白，大人！”命令立刻传达到了部队的每个角落。
“我们可以继续向前推进。”迪昂说着，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这个距离未免太过保守。”
“你确定你已经解决了投石机？”沙恩略显怀疑地质疑，他依然对将自己与同伴们暴露在投石机恐怖的破坏炮火之下感到不安。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计划了吧？”弥撒铎低头望着自得的迪昂，挑挑眉毛。
“得了哥们儿，你得给我多点信任。”迪昂哈哈大笑道，“‘变色龙’已经将那杰出的杰作的关键部位破坏了。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就在昨晚，他们来不及修理那大旮旯。那机械的设计的确很杰出，射程出奇地远，破坏力令人震撼地大，但是也足够复杂，以致于，想要让它停止工作简直易如反掌。”
“他可靠吗？”沙恩再次怀疑道，如果他被抓了怎么办。
“那么我们就只能顶着巨石雨浴血奋战咯——”迪昂调侃道。
“行了，我们走！”弥撒铎没有犹豫，“就算徒手也得把城墙推倒！”
“但日落堡垒的城墙是坚不可摧的，从未有投石机击毁过这钢铁般的防线。”沙恩说着，“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不需要推倒城墙。按照我说的，我们只需要等他们出来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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