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亡灵 五（1/4）
莫欧，在莫莱希尔古语中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词，意思就是“山峰”。但这个单词在帝国意味着太多的意义，以至于即便是最普通的农民也不敢于随意使用这个简单的单词来为自己的后裔命名。峰峦之王莫欧，梅亚尼王唯一的儿子，伽尔撒的继承者，伽尔撒城邦联盟国的王者，以及风暴的征服者拉弗·铎斯洛尔的父亲。这片神圣土地的缔造者之一，毕生与主的敌人与不愿意接受主的恩泽的异教敌人奋战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墨涅拉萨阖然长逝。如今这位功绩斐然的先王在亡灵的打扰之下，从英灵堡的安眠之中苏醒。
邪灵的诅咒竟能影响这位天使看卫之下的先王，这却令泽文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为天使祝福过的神圣血脉依然在这具破碎的遗体中渗透着，发挥着古老圣约的力量。而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作为亡灵骑士的莫欧王如今咄咄逼人，威胁着他自己曾经建立并且保卫过的土地。似乎邪恶亡灵的主宰者，已然剥离了这位备受敬仰的伟大先王的记忆，只留下一具远谈不上骑士精神的破碎尸骸。
“你会帮我吗，圣爱基拉尔？”泽文咬着牙，感受到了压力。敌人凝视着泽文，似乎瞥见了一位可敬的对手。碎尸马踏着沉重的步伐朝泽文走来，残风追忆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雷，恐怕这次我帮不上你的忙。”泽文看不见圣天使，但是他能感觉到圣爱基拉尔就在他的身后，他闪光的圣翼就像长在泽文背上一般，他轻柔迷人的话语中透出遗憾，“他不是恶魔。这并不是我们与圣骑士订立的新圣约的一部分，我没法就这样在你们的世界显现。”
“看来我遇到麻烦了。”泽文握紧手中的诅咒圣剑，一场殊死搏斗正在迫近。
“这次你只能靠你自己了，雷，”天使怀着歉意，“很抱歉。”
“天使真会抱歉吗，圣爱基拉尔？”泽文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他感觉到强大的神圣力量在他身后逐渐消散，仅仅留下已经注入他身躯的天使之手，与天使之力。
“该死的新约。”泽文轻描淡写地骂了声。他看见他的敌人正从马上缓缓地飘下来，一如组成他身体的尘埃那般诡异。那碎尸马一瞬间便化为四散的飞末，在已逝的莫欧王的周身盘旋。泽文才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马——只不过是敌人破碎尸末组成的一种形态而已。也许受咒诅的莫欧王，仍然怀念着身为主的骑士的日子，并且还回忆起些许骑士的美德。
泽文从晨风的背上跃下马，拍拍它的身子，示意它离开这里，回到帝国大部队那边去。诅咒圣剑的大天使之符也许对于这并非来自地狱的邪恶毫无作用，但旧圣约所应允的天使之力依然不会就此消散。
他接受这骑士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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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相交。
受咒诅的莫欧王之汹汹气势远不仅只从他喷射着青色烈焰的双目中迸发出来，还从他的全身。当诅咒圣剑与残风追忆相交的那一刻，泽文感受到，似乎敌人的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尸尘如满钵的钢钉倾盆而下，泼洒在泽文的天使之手上。即便透过坚不可摧的神圣屏障，泽文的皮肤依然感觉到丝丝刺痛。他甚至没有功夫去理会自己微微蜕皮的皮肤，横剑格挡住莫欧王毫不迟疑的再次劈砍。这位看上去身形魁梧的先王的动作却像幽灵一般轻灵迅捷。
泽文的额间渗出汗滴。他的反击同样没有任何迟疑，诅咒圣剑似乎出乎敌人意料地划过莫欧王的肋下。令泽文大为诧异的是，这位亡灵骑士甚至没有做出丝毫的闪避动作，尽管泽文的反手上劈恐怕少有人能够招架。
诅咒圣剑轻易割过敌人的身躯，只渗出幽怨的青蓝火光；四散碎裂的尸渣轻易地被泽文破坏，然而敌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泰然自若地做好了下一次进攻的准备。这无疑是出乎泽文意料的一击。残风追忆划过空气，剑身的每一处缺口都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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