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挽歌 三（2/4）
么鬼曲子！”
“吾容虽易——吾爱犹在——”这次是略微轻柔一些的男人语气，似乎像个云游歌者。
“在哪儿！给我滚出来！别躲躲闪闪的！”怒勒怒骂道，挥舞着手中泛着金色光芒的诅咒圣剑。
“这儿——”婉转秀美的女声就出现在耳畔，怒勒似乎感觉到了说话时呼到他脸上的气。但那不是贵妇人口中的香艳之气，而是一股充斥着血和碎肉的尸臭，尽管怒勒知道那只是他的心理作用，这种不洁之气不可能穿过天使之手。
“婊......”他刚想要转身，将那不知道是什么恶心的东西狠狠地砍成两段。但他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恐怖的力量高举了起来，并被狠狠地面朝上掼下了城墙，摔在钢铁的次级城墙上。尽管天使之手严丝合缝地保护着他，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脑浆几乎要从耳朵里迸射出来。
他睁开眼睛，敌人就在他的面前，清清楚楚，而他却动弹不得。
那是个裙带飘舞的幽灵，看起来像个贵妇模样，浑身由泛着蓝绿色微光的烟气勾勒出朦胧的形貌。她就像轻柔地趴在怒勒的胸前，一声不吭，似乎在轻轻地抚摸着怒勒·祖尔萨宁雄健的胸肌，尽管她的每一触都会激起天使之手的剧烈反映。金色的光顺着正六边形的能量通道迅速地被分解开，揭示着幽灵的恶意——那绝不是什么抚摸，而是致命的触摸。怒勒不能想象如果幽灵触碰到他的肌肤，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他依然动弹不得，似乎有一种魔法般力量将他定在了原地。
她一定感到很不高兴，怒勒想道，因为像遍身燃烧着蓝绿色火焰的幽灵收起了她的微笑。“对不起咯，你可得不到你想要的，夫人。”怒勒想要这么说，尽管他的喉咙也不听他使唤。但这位女士还是具备淑女风范的，因为她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
他正这么想着，这位女士便发作了。
她朦胧的脸瞬间变得如同腐尸一般可怖，她浑身的华贵衣裙——从依稀的形状来看应该能看出是比较古典的宫廷样式——也在眨眼间变得朽烂不堪，就像刚从坟墓里挖出来一样。幽灵朝他猛地张大扭曲的嘴巴，似乎在声嘶力竭地尖叫——尽管四周都寂静无声。
怒勒就像整个灵魂都被猛地掏空了一样。他的意志努力抵抗着，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的嘴巴却无法发出声响，也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如同一只被吊在树上的豹子，正在被人活生生地剥皮。
这痛苦是无法忍受的，但是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这种屈辱。
“你......他妈※的......”幽灵惊讶地发现怒勒竟然重拾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并拼尽全力提起了他的诅咒圣剑，“......以为我是谁啊！”
满溢出圣光的长剑横扫过幽灵似乎是身体所在的部位，却没有碰到丝毫阻力。那烟雾一般的身体似乎就这样烟消云散，消失在了空气中，如若从未存在过。
但他知道那个幽灵只是将自己变得透明了，她仍在自己的身边游荡，伺机杀死这个强大的圣骑士，他的灵魂必定也同样强大，因此，也更可口。怒勒从地上爬起来，紧闭眼睛，既然肉眼无法看见敌人，那么他就必须放弃使用视力来判断敌人的方位。
幽灵之歌仍然没有停止诵咏，战场上也依然杀声震天。火石的爆炸声，战吼声，惨叫声，哭喊声，金属的碰撞声，全都响作一团。
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
感觉到嗖嗖凉意......
那就是恐惧的源头所在的方位。
已经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体的怒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刀，当他刀刃感受到一丝丝的阻力的时候，他知道他成功了。
幽灵女士显露出她的形貌，恐怖的丑陋的形貌，大张着嘴，似在惨叫着；但她也的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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