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包容与忍让（大章）（4/6）

府处理，那官府与山贼互有勾结，转眼之间，便将他们放了出来。此事，若是遇着寻凡人，恐怕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玄奘却只是吩咐大圣爷吓他们一吓。”

说到这儿，玄奘淡淡笑了笑，叹道：“实在，那匪首早年也是生在一户仁慈人家，日出而作日进而息，甚是勤快。只因故乡遭了灾，饿极了，偷了官粮，终极才干了这刀口舔血的营生。虽说手上人命无数，但真要论起来，那人命毕竟是由于他，还是由于这世道……恐怕，还有待考虑吧。善无善报，恶无恶报。来到这世间之时，任何一人，都是一片空缺。如何是对，如何是错，全赖他人教导。天蓬元帅如此，大圣爷亦如此。”

“如若循分守己却没有一顿饱饭吃，大奸大恶却可以荣华富贵，那这世间，还有何人愿行善？说到底，即便是没有那匪首，也会换个其他什么人在那里占山为王才是。需要渡的是这全部世界，而非某一人。同样的，若将那匪首换做妖怪，也是如此。大圣爷感到，可是这个理儿？”

说着，玄奘静静朝着远处的天蓬瞥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往，天蓬立即错开了眼力低头凝视着眼前随风摇曳的青草。

猴子长长叹了口吻，躬着身子幽幽道：“行吧，算你有理。假如这世间的生灵都能像你这样想，那还真的就没什么灾难了。渡这世界？嘿……我还真的有点信任你能普渡众生了。”

“大圣爷本来不信？”

“本来……本来不太信任，或者说，感到你普不普渡跟我没啥关系，只要你把如来的道心给我破了，其他的你具体怎么做，与我无关。”

“那如今呢？”

“如今感到……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正当此时，猴子的声音在玄奘的脑海中响起了：“你知道有人在偷听吗？”。

“天蓬元帅？”玄奘问。

“那猪头偷听这不算机密啦，他没听那才叫稀罕。是……另外两个人。他们这次似乎错估了我的感知领域。”

猴子嘿嘿地笑了起来，缓缓扭过火往，黑漆漆的夜空。

闻言，玄奘也顺着猴子的眼力看了过往。

……

就在玄奘眼力触及不到的远处，与猴子眼力触及的瞬间，灵吉微微一惊，正要转身后退。却恍然看见一旁的文殊一脸的淡然。

“他们已经创造我们了。”

文殊缓缓摇头道：“无碍。”

“无碍？”灵吉连忙问道：“你不怕那猴子动手？”

……

山庄外。猴子咧开嘴悠悠地问道：“这两个家伙怪烦人的。我可以宰了他们吗？”。

“阿弥陀佛。”玄奘双手合十道：“最好不要。”

“为什么？”猴子问。

玄奘轻声答道：“这西行，本是证道之事，对方，也并未直接出手。若你此时与空门直接起争端，那佛祖，便可堂而皇之地干涉，再也不用冒着破道心的风险了。”

“这样啊。”猴子扭了扭脖子坐回原地，悠悠叹道：“行吧。那就留他们一条狗命吧。”

……

远处，文殊半眯着眼睛轻声道：“你已经输了，或者说，从一开端就从未有过胜算。灵山诸佛都还认为设下障碍，玄奘便会知难而退，却不知道，这西行一事早在金蝉子之时，便已策划。包容、忍让……”

说到这儿，文殊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是由衷的。

“放弃佛位。遁进红尘，受尽万般苦难。只求领会众生的苦，仅仅为了这‘包容’二字。这眼界……即便众生不解，即便村民敌视，又算得了什么？如此一来，也便明了为何正法明如来要助他一臂之力了。说到底，我们都输了。”

灵吉微微低着头，沉默着，许久，淡淡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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