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夜谈（2/3）

地凝视着清心，清心默默地看着须菩提身前棋盘上混乱的棋子。

两人的影子在各自的身后微微颤动着。

许久，须菩提伸手将身前的棋盘搬开，轻声道：“你，有什么想问为师的吗？”

清心摇了摇头道：“清心没什么想问的。”

“今天，你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出来，为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心没什么想问的。”

“你就没什么想知道的？”

“清心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

“可你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仰开端，直视须菩提的眼力，清心面无表情地答道：“更多的，清心并不想知道。”

顿时，须菩提笑了，少有的哼笑。

他抿着嘴唇，蹙起眉头，盘起双手长长叹了口吻。

“有些事，即便你不想知道，为师也必须让你知道。”

清心的眼力微微低垂，不一言。

那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

“很多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但还有更多的事，你并不知道。你不知道，风铃也不知道的事。我们师徒也是时候好好聊聊了。漫长的，八百年时间里生的一切，都是时候聊聊了。”缓缓闭上双目，须菩提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般，轻声叹道：“你是个好孩子，风铃也是。雀儿为师不认识，但……想必也是吧。悟空，能同时让你们三个爱上，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福分啊？”

清心缓缓仰开端来，眨巴着眼睛看着须菩提道：“回师傅的话，清心没有爱上他，也不会爱上。爱他的是雀儿和风铃。而我，是清心。”

闻言，须菩提不禁干笑了起来：“从小，师傅就一直惯着你。那是由于为师前世亏欠了你，为了三界大局，为师把你，还有你的一众师兄，当成赌注一样放到了赌桌上，跟你那太上师傅对赌。为的，就是打开一个新局面，让金蝉子证道成为可能。这份心思，清心你明确吗？”

清心静静地看着须菩提。没有答复。

两人默默对视着，许久，须菩提淡淡笑着，低下头长叹道：“不明确也是正常，不明确也是正常。为师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不曾明确这很多。”

窗外的风声呼呼地响，几片落叶透过窗棂卷进，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撑着膝盖，须菩提缓缓起身，悠悠叹道：“实在，为师是一株菩提树。三界初生便已经存在于世间了。”

一步步走到窗前，他伸手一晃，那几片掉落在地板上的落叶便随着卷动的气流腾空而起，顺着原路飞出窗外。

伸手将那忘记放下的竹帘放了下来。

拨开竹帘的缝隙，须菩提看着窗外月色下摇曳的树影道：“刚出身的时候。为师就和它们一样，不知，不觉。就这么静静地长着。”

“有一天，为师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世界毕竟长成什么样子。于是，为师用了五千年的时间，长出了一双眼睛。”

“那时候天地之中只有水，只有风，只有土。没有所谓的妖怪。也没有神佛。”

“看着荒芜的天地，为师很扫兴。”

“于是，又用五千年的时间。长出了一双耳朵。”

“惋惜的是，那双耳朵只能听到雷声，还有呼呼的风声。”

“由始至终，为师甚至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任何一个毛病。”

“这个世界，实在太寂寞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须菩提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似乎是嘲讽。却又更像是在缅怀。

清心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好一会，须菩提在看着那窗外的绿叶。轻声道：“后来，为师碰到了很多人。你的那个太上师傅、镇元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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