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最后的办法（1/3）

河岸的另一侧，玄奘沿着细沙地缓缓地走着，眉头紧蹙，时不时回头看向猴子和鼍洁所在的方向。

鼍洁的惨啼声还缭绕耳畔，那种感到，让他心神有些不宁。

时刻跟在身旁的天蓬看在眼里，轻声道：“玄奘法师无需放在心上，那鼍洁与猴子也算有些渊源，按理说，那猴子是尽不会对他下杀手的。只要不直接废往修为，无论受多重的伤，等到他出手解除了术法，自然有措赠医治。”

玄奘淡淡叹了口吻，道：“贫僧倒是有一道窥心术，若用此法，不知如何？”

“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天蓬回头看了一眼，道：“即便知道了口诀，换了一个人，也是施展不起来。所以，只能逼他自己解开了。”

玄奘无奈哼笑了一声，摇摇头，迈开脚步踏着细砂持续往前走。

握着佛珠，他轻问道：“假如他不解开术法，我等就难以持续往西。无法持续向西，便没措施证道。这三界众生，便无以普渡……所以，做大事，不拘小节。否则，便成了迂腐。是这个理儿吗？”

天蓬答道：“确实如此。”

玄奘淡淡笑了笑，道：“可，若是这一路向西，本愿普渡，到头来却又给另一些人带往了苦楚……这样证得的道，还是我们本来想要的吗？”

“玄奘法师这话的意思是……”

“众生皆有其苦，我们证的是普渡之道，为的，是化解众生之苦。”玄奘轻声叹道：“那鼍洁为父仇所苦。如今涌现在贫僧眼前，贫僧不单无法化解，却还要看着他遭遇新的苦楚而坐视不理。”

闻言，天蓬顿时微微一愣。

稍稍沉默了一下，天蓬道：“那。玄奘法师可有良策？”

玄奘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头凝视着脚边的泥沙，依旧一步步地往前走。

这才是西行所碰到的，最大的困局。

黑水河的水能阻断感知，黑水河底的泥沙能用法阵任意调剂，令人迷失方向。可是。真正阻断西行之路的，却不是黑水河，而是眼前的这个困局。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苦，为了减少自己的苦，往往又将自己的苦强加到别人身上。一来二往。恶性循环，于是就有了苦海无涯之说。

西行，为的就是寻找一条能扼住这恶性循环的门路，将众生从沉沦的苦海中拉出来。

可是，照着这么走下往，西行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苦呢？

一路细细思索着，好一会，玄奘忽然苦笑了出来。

天蓬轻声问道：“玄奘法师想到什么了？”

“贫僧忽然想通了。”

“想通了？”

玄奘点了点头道：“从昨夜开端。贫僧就在想，该不该禁止大圣爷施刑。禁止，一来贫僧无甚理由。二来，贫僧也拿不出突破这黑水河的措施，我等必被困在这黑水河畔，无以往西。不禁止，面众生之所苦而袖手旁观，贫僧所发普渡之宏愿。便形同作废。可若禁止了，被困在这黑水河畔。无以往西，那宏愿。不也形同作废？”

天蓬略略想了想，怀疑地问道：“那……玄奘法师想通了什么？”

笑对天蓬，玄奘伸出一指，道：“此乃，贫僧之苦。身在苦中不自知。”

说罢，深深吸了口吻，转身便沿着来时的路大步往后走。

此时，蓝本的愁容早已一扫而空了。

一时间，天蓬与卷帘都有些懵了，连忙快步追了上往。

……

河岸边上，猴子与黑熊精一起将金箍棒插在水中细细地视察着。

那黑水河上的波涛一卷接一卷地打开，冲在金箍棒上。

就这么盯着金箍棒上被水漫过的纹路看了许久，猴子狠狠地唾了一句：“娘的，他们确定是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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