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渡与不渡（2/2）

着天。

假如是以前，听到清心离开，他大概会勃然大怒吧。

想着，他不由得又笑了出来。

实在人生就是这么奇怪，以前的他，只会注意到山羊精提到的清心离往。而现在的他，则只是注意到杨婵留下来了。

杨婵留下来做什么呢？

恩，实在有可能是还有什么别的目标。不过，假如这样往想的话，心里必定会很憋屈吧。而且什么都转变不了，还可能将事情越弄越糟。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那样往想呢？不如就信任她是真心留下来的，多好？

缺的是记忆，那就造就一些共同的记忆呗。

感受着四周的风，六耳猕猴闭上眼睛淡淡笑着，长叹道：“师傅果然是大能啊，一句话，就说到了我心坎里往了。”

……

此时此刻，听着六耳猕猴的各种奇葩举动，大雷音寺内的诸佛已是越来越懵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然而，如来却依旧端坐在那莲台之上，笑意反倒更浓了。

一个罗汉缓缓走到大殿正中，双手合十，躬身道：“弟子有惑，还请尊者解答。”

“说。”

“六耳猕猴本日之举，虽不能真正转变什么，但不可否定，都是自善心。弟子想问，若是连六耳猕猴这样的凶狠之辈都可以被渡，是不是意味着，普渡真正可行了？”

“对啊，六耳猕猴都能渡，那普渡岂不就是可行？”

“连六耳猕猴都能渡，确实只有一种解释——普渡可行。”

“普渡重点在于‘普’，而不在于‘渡’！渡的乃是世，非人也！谁能渡都不能阐明普渡可行！”

“可人人能渡，不正是阐明世可渡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殿内诸佛议论纷纷。

许久，那端坐莲台之上的如来才轻声叹道：“六耳猕猴这算是，渡了吗？”

“难道不是吗？”诸佛面面相觑：“善心至此，只需善加领导，难道还有渡不了的道理？”

“渡了吗？”如来又轻声问道。

这一问，诸佛都闭上了嘴，一个个看着如来，等着答案。

好一会，如来才摇摇头，轻声叹道：“渡不了，即便如此，也渡不了。普渡之根源，乃是导众生向善，这点不假。玄奘先前在求法国所为，也有他的道理。只是……千万年前，女娲娘娘创世之初，天地间本没有恶。到头来，恶却无处不在。这不正是阐明，‘恶’，才是众生所向吗？”

话到此处，如来淡淡一笑，道：“若本座没记错，那六耳猕猴已经许久都不曾吸食精气了，也差未几，该吸食精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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