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不如成佛（2/3）

中浮现了。

他看到了自己自缢身亡的母亲被悬在房梁上，看到浑身是血的父亲临逝世前不甘地看着自己，看到自己的外祖父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对自己横眉以对……

就在所有人的眼前，玄奘微微睁大了无神的眼睛，张大了嘴巴。

那是直达心扉的痛。

“你想普渡众生，可是，你渡了自己了吗？”

“你的红尘真的斩断了吗？”

“父亲逝世了，母亲逝世了，可是你的师傅呢？假如你倒在这里，他怎么办？”

玄奘看到一手养大自己的法明师傅在佛前伴着青灯长叹，在冷夜的威风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往，直到化作一堆枯骨。

顿时，玄奘的眼泪如同决堤一般无声无息地流淌。

此时此刻，他睁着眼睛，却再也看不见周遭的事与物，那神识已经被彻底地束缚在了意识的深处。

在场的，每一个都呆住了。

脑海中，所有的景象都结束了。四周的光影都一下暗淡了下来。

玄奘呆呆的站着，他微微抬起的脚顿在了半空，没有落地。

虚空之中，一把雕刻着怒目佛陀的匕首涌现了，缓缓地来到玄奘身前。

“心痛吗？只要一刀。心逝世了，就不会再痛了。”

玄奘呆呆地看着那一把悬浮的匕首，微微发抖着。

如来轻声叹道：“不如，成佛吧。”

……

“成佛？”通天教主哼地笑了：“玄奘成佛了，他就输了。那猴子也输了。六耳猕猴，又何尝不是输了呢？”

“我们，也输了。”元始天尊低头抿了一口茶，眼力冷淡。

老君轻声道：“别急，八百年的执念，没那么轻易化解的。”

……

此时此刻，西牛贺洲战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部天庭。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每一个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玄奘成佛了，那西行不就彻底失败了吗？”

“听说那妖猴护送玄奘西行，就是为了让玄奘扳倒如来佛祖。这样一来，他可就真输彻底了。”

“他输了又怎么样？输了对我们有利益吗？我们天庭，还不是照样要看人脸色？”

“看空门脸色总比看那妖猴脸色好吧？你是没经历过六百多年前的事情。我可是现在想起来都感到怕。”

“那也是。哎……总比被那妖猴做大的好。”

“那假如输了，他终极会怎么样？”

“听说两个会有一个被天劫吞噬，另一个，会留下来成佛。”

清心静静地听着，缓缓地站了起来。那眼力似乎都有些恍惚了。

一旁的雀儿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清心呆呆地眨巴着眼睛道：“我……想往找他。”

“往吧……”

这大概也是注定的吧。雀儿、风铃、清心，谁能安静地坐在这里等着他的逝世讯呢？

假如真的有，大概就是空有雀儿记忆，却不是真身的自己了吧。

雀儿微微低头，淡淡抿了口茶。

“替我……跟师傅说一声。”

“好。”

转过身，清心腾空而起，朝着下界而往了。

……

凉亭内，普贤远看远处变幻莫测的天空道：“他还会持续向西吗？”

一旁的正法明如来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坐着。

“等吧。”地躲王悠悠道：“无论如何，成果，已经快要出来了。这才第一轮呢，即便能过，也不必定是他想要的。”

此时此刻，小小的凉亭之中，已经聚齐全了空门的四大佛陀：普贤、文殊、地躲王、正法明如来。连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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