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反唐(1/2)
“近来李彦安一事闹得太大,容涂英胆大包天,傍晚时我听王植岁险些出了事。”崔贵妃双手扶着木栏,望着远处看。从她的方向看出去,便是太液池了。夕阳的余光照在池水之上,将一池清水都染成了金色。崔贵妃的神情异常的严肃:“虽保住了一条命,但却伤了腿脚,太医院周济已经赶去了。”傅明华听着这话,敏锐的察觉到了崔贵妃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不由便问:“张缪呢?”崔贵妃转过头来,看着傅明华微笑。她的眼神此时在阳光镀色下,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冰冷,傅明华神情严肃,崔贵妃缓缓道:“张缪去不了,他的儿子晌午之后与人起了争执,遭人打成重伤。”傅明华顿时手掌便握紧了。两人沉默了半晌,都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崔贵妃突然开口:“李彦安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对此事还一无所知,近来消息传得纷纷扬扬的,她就有些担忧。傅明华倚着栏杆,看着池下水底游着的鲤鱼:“当时姚先生回洛阳时,为王爷带了几个颇有才学的士子。”她起乔子宁的来历,又由当日乔子宁之妻卢氏遭公主府的人抓走起事情来源经过,一会儿便将事情了个大概。崔贵妃听着她姚释收到燕追的信,交待他里应、外合,便若有所思。“追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崔贵妃秀眉紧锁,嘴里喃喃问了一句:“如今他不在洛阳,却诸事繁杂,但留了姚释在……”她自言自语,傅明华也不打断,只是悠然自得望着远处的情景。崔贵妃与她不一样,她是关心则乱,又锁在深宫之中,身边找不到个话的人,有时召她进宫,与她这些,只是压力过大,需要一些宣泄。而傅明华自梦境不断,使她性情十分谨慎,凡事都装在心中,连亲近的江嬷嬷等人都没过。“李彦安不是你让人打的,便是伤于容涂英之手……”崔贵妃到此处,眼睛一下瞪得极大,攸然转过头来:“他想借李彦辉来给王府施压?”傅明华默默头。崔贵妃便握紧了拳头,指甲都要掐进掌心嫩肉之中。“姚释怎么?”她问了一声,傅明华伸手来掰她握紧的手掌,将那葱管似的手指一根一根拉了开来,又与她手掌紧握:“姚先生不过是在应王爷之请,与他里应外合。”崔贵妃就明白她话中意思,是一切如姚释所料罢了。只是崔贵妃却仍然不大明白燕追与姚释此举用意,最终只是长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燕追向来行事心中自有主张成算,她就是担忧也没有用。她忍了心中的慌张,也不准备插手其中,就怕坏了燕追大事。夜色下崔贵妃的手冰凉,微微哆嗦,掌心里沁出的汗润湿了两人紧握的手掌心,刚一分开些,就连傅明华都觉得掌心微凉了。她在宫里多年,步步艰难,外有容涂英及四皇字燕信一党与燕追做对。内有容妃虎视眈眈。嘉安帝对她虽然给了些体面,但并不如何**爱。所以崔贵妃时常处于担忧焦虑之中,时刻不得放松。傅明华又握了握她的手,静姑便进来回话,是晚膳已经摆好了。傍晚夕阳的余光洒落在湖面之上,水榭之下的池水沁出丝丝凉意,在这夏日时节送来舒爽。而这会儿莫州的刺史府中,却似笼罩了层层阴霾。坏消息一茬接一茬的送入府中,自前些日子最先收到的‘李彦安’送来遭秦王府的人挟持的消息,而后又传来容涂英的亲笔手书,莫州刺史李彦辉之弟遭秦王府的人毒打至重伤起。这位不过四旬的刺史大人脸上便再难见到笑意。李彦辉时常与身边亲近的人的话是:“我与舍弟名为兄弟,实为父子。”他比李彦安大了十几岁,父母去世时,李彦安还年幼。是当时的李彦辉奋不顾身入了军,将弟弟交托舅父之手,一人投奔前程了。大唐士兵唯有立功才有赏赐,前几年他虽勇猛,但却收获不丰。有时战功所得物品,都讨好上峰。数年下来,回乡看到十岁的弟弟,才不如舅父家中七岁表弟身形壮硕时,李彦辉当时便十分心痛。自此他更会钻营,直到数年之后,他机警的透过当时的折冲府果毅都尉,进而结识了范阳之中容氏的旁枝,一步一步靠近了容涂英这尊大佛。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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