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谢白醉酒(1/2)

付葭月挣扎着起身,半靠着接过普法手中的碗,自顾自地一勺勺喝着。普法当下看着某人极度嫌弃的眼神,却也是不依了:“你也别嫌弃我,想我年轻时,那也是千万闺中少女的梦中**。**倜傥,貌比潘安,那都是说低了我的。”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普法走后,付葭月试探地叫了几声“公主”,却是如她所料的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复。虽说自己时常嫌她烦,把她给禁言了,但现下当真是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心中倒是不舍起来。安静地躺了一个下午,虽说浑身的酸痛并未消除,但也是闷得慌,便是推门出去散心了。寺庙中很是安静,特别是这后院之中,却是连和尚们念经的声音也是听不见。一路上相伴的也不过是蛙叫鸟鸣声,享受着晚风的轻抚,却极是舒爽的。沿着鹅卵石小道一直走着,踩着斑驳的月影,却也是极自在的。难怪人是越老越能看淡世事,想必也是到那时领会了生死,回头思考年轻时的所作所为,才觉得可笑,可以看淡吧。如今,她也算是从鬼门关中真正走了一遭,现下竟是也有种人到暮年的沧桑感。继续朝前走着,却是见到前方的草地之上,隐隐坐着个人。月光洒落在他的发上,留下满头的银白。走近,却是意外地发现了谢白。只见谢白随意地坐在草地之上,月白的衣裳上也是皱褶着,还沾着淤泥,全然不似往日出淤泥而不染的谪仙之姿。“谢白?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在这喝酒?”然则,谢白却似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兀自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付葭月皱眉,蹲下身晃了晃他道:“谢白?”谢白迟钝地缓缓转过头,眼中带着醉熏之意,两颊也是带着熏红,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般看了她许久,才缓缓地吐出句:“对不起!”猝不及防间听到这样一句话,付葭月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一抹欣慰,还有一抹了然。她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道:“你要是只是对我内疚的话,我想你是大可不必了,不过我也是不相信的。当初也是我给你下媚药在先,当下却是扯平了。”然则谢白却像是丝毫没有五感,听不懂她的话般,木讷地回转过头,举起手中的酒坛却又要饮下。“你有伤在身,却是不能再喝了。”付葭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放手!”谢白微眯着眼眸看向她,说出的话中带着浓烈的酒气,浑身散发的也都是萎靡的气息。本以为谢白此刻会某处疗伤,心中还怀着几分的愧疚之意,却是不想他竟然在这糟践着自己的身体,当下付葭月一把抢过酒坛:“你要是嫌害我还不够的话,便尽可能地出掌来抢吧。总归我现在也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也是不害怕的。”谢白却是后知后觉,没有反抗,只疑惑地看着付葭月道:“你不好好在**上养伤,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你却是不好好养伤,大半夜地在这喝酒做什么?”谢白囔囔道:“你不懂!”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付葭月扔开酒坛,一把扯过谢白的肩膀道:“我怎么就不懂了?你不过是为了公主罢了,却是以为我不知道?”谢白皱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又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样?”“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公主当真是瞎了眼,不仅是一厢情愿地顺着你的意在你身后犹如哈巴狗般跟了这许多年,却是还看错了你,你原就是个懦夫,遇到不顺心的事便只会买醉的懦夫!你还喝!谢白,你若是当真因为这一件事一蹶不振的话,我当真是看不起你!”付葭月说着便一下放开扯着谢白的手,又朝着旁边的许多酒坛一脚脚地踢碎。谢白抓过手边的另一坛酒就又要喝下:“我没有想一蹶不振,我只是心中难受。”付葭月见状,直接将他放至嘴边的酒坛一脚踢下:“没有?没有你在这糟蹋着身体?你却是不知道自己正受着寒毒的侵蚀?本就是个短命鬼,再这般下去你却是想活不过这个月一了百了吗?”谢白却是朝她吼道:“我不会!”“你不会?你不会就给我好好去养伤,别在这摆着一副要死不死的晦气样子。”“我心中痛!”说着,谢白少了之前的怒意,脑袋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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